不像有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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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妖进屋刚泡完澡,洗净一身血污,换上一身干净衣袍,陈南就兴冲冲翻墙进来了:
“头儿,内应有眉目了!”
薛妖淡定点头。
瓦剌细作凭一己之力可得不到大宁国“西北堪舆图”,背后必有大宁国官员做内应。
历经十几日昼夜不停的血腥审讯,其中一个细作终于熬不住,开口了。
陈南附在薛妖耳边低语:“他只负责与知州孟大人单线联络。其余人一概不知。”
“知州孟大人?”薛妖眼皮一抬。
陈南饶有兴趣道:“那日铺张浪费、出言不逊的孟古琴,正是知州孟大人的嫡女。听闻孟大人十年没升迁,向凌梓云行贿十万两,才终于补了知州的缺。”
十万两?
庞大数目啊。
可见搭上瓦剌细作,出卖国家,来银子多快!
薛妖突然想起什么,笑道:“难怪这阵子,孟知州府上频频有马车出城,想必是瓦剌细作落网,孟知州害怕了。走,咱们亲自去城外跑一趟。”
陈南领命,跟随薛妖翻墙而出。
拐个弯,骤然听见一阵阵惊呼:“三小姐,三小姐,您怎么了……”
薛妖几步赶到巷子口,但见薛府大门前——
一把油纸小红伞跌落在石阶上,赵玉珠身穿绯红裙袄倾倒在石阶下的积雪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唇冻得发乌。
绿鹭慌忙将昏厥的赵玉珠搂在怀里。
绿燕年龄小,只会跪在地上哭。
“赵小姐这是……日日等在风雪里,身子扛不住,冻晕过去了?”陈南一脸的不忍心。
薛妖一言不发。
掉头就走。
陈南赶紧追上去。
陈南是一点摸不透头儿的心思,自打上回从酒楼出来,头儿面上的寒霜就没下去过,愈演愈烈。
也不知是怎么了。
横卧在冰凉雪地上的赵玉珠,余光捕捉到薛妖无情离去的背影。
她纤细的黑睫毛落上晶莹的雪花,悠悠颤抖两下,合上眼皮。
很快,镇国大将军府传出消息,赵玉珠受冻多日,身子挨不住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