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被伺候得妥妥的,唇角挂起愉悦的笑。
不得不说,栗玦照顾不好自己,但很会照顾别人。尤其是那双凉飕飕的手,对付这种顽固的痒意特别见效,而且她的指甲修剪得光滑圆润,使得抓痒的力度恰如其分。
那不是很好么,她俩果然是绝配!
两个比起照顾自己都更擅长照顾别人的人在一块儿,你照顾我,我照顾你,共赴美好的明天!
小王正飘飘悠悠陶醉在蓝天白云,阳光浅照,一对璧人徜徉在林荫小道的画卷之中,栗玦突然给她来了一句:“好久没洗头了吧?你头臭了。”
小王:“???”
犹如在画卷上扔了一只臭袜子。
谁都不希望被心上人嫌弃,尽管是在这种迫不得已的特殊情况之下。
“这、这我也没办法啊……”小王转向栗玦诉苦道,“先前不是说我撞了头生怕有什么潜伏着的脑部损伤,需要做几个检查才能碰水么。”
栗玦一边收回手准备起身,一边淡定地接话道:“嗯,刚才医生说你各项检查结果都没问题,明天可以办理出院了。”
“喔。”小王目送这人去洗手间洗手。
隔了分钟,她才出来,估计是连指甲缝都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搓过一遍了。
“那现在要洗个头么?”栗玦斜倚在洗手间的门前提议。
“诶?”小王困惑地眨了眨眼,“在这里洗?”
栗玦半阖着眼皮,理所应当道:“不然呢?你觉得我会让你顶着这样一颗臭头进家门?”
小王蔫了:“”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一连串暴击,这个毒舌又耿直的女人就不能哄哄她说:“诶呀,人家也是担心你嘛,头发黏哒哒的,黏在你头上,痛在我心里”
不不不!
光这么尝试性地假想一下,果然还是现在这个好话反着说的大栗宝贝更对味儿!
因而,王语非也就按下那些多余的心思,乖顺地跟着栗玦进洗手间了。
栗玦做事向来极有条理。
取来供王语非梳洗的脸盆清洗干净,栗玦又用干毛巾替她把脖领处全部围护起来。在盆里添上烧水壶里的热水试了试温,加了一点点冷水,栗玦琢磨了一下,对于敏感的头皮来说应该也在承受的阈值之内。
王语非一头长发自盛夏时分修过一次外没再打理,现在已经留长到后背部。
这使得洗头的过程,不像抓背那样对彼此来说游刃有余。
在栗玦的牵引下,小王佝着背,将头发浸在盆中,温煦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小王的额头抵靠在脸盆的边沿,作为着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