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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笑呵呵地接了，“用你那个调料做的菜就是好吃。外甥，你给我装一点，我带回去给你小舅妈炒菜用。”

甄帅早料到了，拿来四个纸包，“外面雪没化，最近一直没去进货。我给你们每人装了半斤，多的实在没有。”

几人即使嫌少也不好再说什么。

甄帅又给四人装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糖果半斤，饼干半斤，苹果两个，肉两斤。另外一份东西是给姥姥姥爷准备的，让大舅带回去，六个苹果、一斤饼干、一斤桂花糕和六斤肥肉。其实肥肉不适合老人吃，但这个年代的人更喜欢肥肉，因为油多。所以甄帅给准备的是肥肉。

大舅眉开眼笑。和老娘住在一起也好，亲戚们给老娘的东西老娘都会分给他一大半。

路不好走，得趁早走。

四人提出告辞，甄帅礼节性地挽留了几句，未果，便带着三姐妹送他们离开，一直送到上国道。

下雪不冷化雪冷，尽管没风，外面还是冰寒刺骨。

甄香跺跺脚，“回去吧，冷死了。”

沈行督站在院门口，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字，棉花糖和灵儿在旁边陪着。

远处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甄帅的眉头狠狠地拧起来。这是第几次看到甄爱民在附近晃悠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石头剪刀布【三更】

甄帅总觉得他盯的不是甄家的人，而是行督。但他老盯着行督干什么？

“帅帅，引蛇出洞。”沈行督身体变小了，能力也全部被压制，但敏锐的感觉还在。这两天，他也察觉到有人在偷窥他，不止一次。

“不行。”甄帅想都不想就拒绝。嘟嘟哥现在变成了小人儿一个，他更不可能让他冒险。不管甄爱民想干什么，不给他机会就行。就算他不在嘟嘟哥身边，棉花糖和灵儿也在，他不信甄爱民还能钻到空子。

甄爱民不确定甄帅有没有看到他，不过没关系，这条路又不是甄帅家的，他想来就来，甄帅管不着。只是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另外想辙。

回到家里，几个孩子都在火盆边烤火，吴桂香脚踩在烘笼上，正做针线。

见他从外面回来，吴桂香也没问他去哪儿了。

甄爱民心中忽然火起，把烘笼抢过来，又往外走。

“你这人，你去哪儿？”

“少管！”

甄爱民拎着烘笼在雪地上走得飞快，大家伙儿都在家里猫冬，除了他自己，一个人影没见着。走着走着，他无意中走到沈兴国家门口。

院门关着，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听不分明。

甄爱民发出一声嗤笑，神情满是鄙夷。这姓沈的真是个狗东西，自己的儿子还真说不要就不要了！

“阿嚏——”沈行督打了个喷嚏。

甄帅看着他一瞬间的呆愣，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

“哎哟，鼻涕出来了！”

沈行督知道他骗他的，板着脸，定定地看着他。

甄帅缩缩脖子，小小声地道：“好嘛，我错了。”

“哪里错了？”沈行督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