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军阀,早就该被革命了。”
苏今禾不适地偏了偏头:
“军阀腐朽贪婪,倭军却是残暴无道、丧尽天良,”
“你所谓的革命,便是勾结外敌,让他们踏进我们的土地吗?”
“难道你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届时,百姓的日子又会如何!”
席景文带着苏今禾后退的脚步一顿,沉了声道:
“革命是需要牺牲的,他们的牺牲是无上光荣。”
日后,他自会为他们报仇雪恨。
“你真是个疯子!”苏今禾忍不住骂。
她如何也想不到,席景文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
藏着的却是一个癫狂冰冷、残酷无情的灵魂!
“你所谓的革命,不过是在掩盖你对权利的角逐罢了。”
苏今禾撕扯下对方欲盖弥彰的遮羞布,冷声道,
“你与那些残害无辜百姓的军阀别无二致,”
“便是真让你成功了,你也只会是第二个军阀!”
“住口!不许将我与他们混为一谈!”
席景文神情有些激动起来,声音更是阴冷。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主军!”
那日斟酒时,苏今禾便注意到了面具男人衣袖上的几缕猫毛,
那颜色,与大黄身上的毛发一般无二。
只她心中虽则存疑,却不愿往那处想。
如今看来,到底是她妇人之仁了,竟真还想着要救他。
仔细回想过来,从席景文引开追兵起,他便再没现过身。
而后苏今禾难产,付璟州闻讯回江城,
然后在必经之路上遭遇伏击,
再之后,与苏今禾七分相似的夏姝被送到付璟州身边,
让苏今禾“失宠”,进而色诱图谋城防图,
一环扣着一环。
只怕皆是席景文与周幼锦的手笔,
唯有这二人,
一人与她一同长大,一人与她同在国外留学三年,
对她不说了如指掌,也是颇为熟悉。
怎么培养出一颦一笑皆似她的女子,
怎么让她心伤难受,
怎么利用她谋取政权,
这二人怕是最清楚不过了吧。
“今禾自来聪慧,自然是瞒不过……”
席景文眸子里的欣赏还不曾落下,便陡然一滞。
他垂下头,便见腰腹之间插了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