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有什么路?!”
邹团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自嘲,
“跪地求饶吗?阁主大人,别忘了,我们的对手是比他妈的兽潮和灭世者还要可怕的军团之主!你觉得,他会接受我们的投降吗?”
会议室瞬间陷入了死寂。
“那也不能就这么把我们最精锐的战士送上屠宰场!”
“那你说怎么办?时间只剩二十七天了!”
“总得有个章程!不能让战斗组织的人白白牺牲!”
“牺牲?说得好听!现在谁上不是牺牲?难道让你们这些搞后勤的、搞研究的上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会议很快就从“该派谁上”,变成了“凭什么让我们上”的互相指责和推诿。
唇枪舌战,唾沫横飞,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组织、自己的利益辩护,生怕被推到那个必死的名单上去。
“够了!!!”
一声苍老而又充满了愤怒的咆哮,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协会会长,般丰。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正撑着桌子,气得浑身发抖,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失望和悲哀。
他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沙哑而又沉重: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
“人类的精英!各大组织的领袖!”
“大敌当前,我们没有在商议如何求生,没有在凝聚力量,而是在这里……像一群市井泼妇一样,争论着谁该先去死!”
“推诿!卸责!自私自利!”
“这就是我们人类的……未来吗?!”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没有人敢再开口,也没有人敢直视般丰会长那双失望透顶的眼睛。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悄无声息地淹没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般丰沉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他缓缓地坐下,眼神扫过在场每一张或羞愧、或不甘的脸庞,声音疲惫却依旧清晰。
“之前……姜组长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确了。”
他慢慢地说道。
“塔拉夏不想要一场硝烟四起的战争,所以他才会定下规则,和我们进行这场……名为‘竞技’的战争。”
“我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但我们必须明白一件事。”
“如果他真的想要毁灭我们,以他的力量,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姜组长他们甚至都不能出手干预,这就是这位战争领主的可怕之处。”
“但他没有。他没有直接动手,反而……给了我们一个看似荒诞,却又真实存在的,同台竞技的机会。”
般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之火。
“他给了我们规则,也给了我们时间。这就意味着,这场‘游戏’,我们并非……毫无胜算。”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自怨自艾!而是团结起来,选出我们最合适的人选!不要再灰心了!”
他的话音刚落,骑猎团的邹团长便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
“般丰会长说得好!说得慷慨激昂!既然如此,那不如……你们协会,先派一个人出来,给我们大家伙儿带个头?”
一句话,又将刚刚升起的一丝团结气氛打回了原形。
“没错!协会作为牵头人,理应身先士卒!”
“就是!别光说不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