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诗思,诗思真没骗你……”
她梨花带雨,哭得倍儿惹人怜,希望能唤起三皇子萧行陵的怜惜。
但是,丢脸丢大发的三皇子萧行陵没有当场宰了害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的罪魁祸首,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今日本宫的脸被你丢了一个遍!”
他火冒三丈地骂了楚诗思一句,转身就走。
楚诗思哭喊着跟上,“殿下,殿下,诗思不是故意的……”
“三殿下,你准备就这样走了吗?”苏漓扬声。
三皇子萧行陵刹住脚步,不爽回头,“怎么,你还想本宫向你道歉不成?”
“道歉免了。”苏漓道,“我院子里的损失麻烦你赔一下。”
三皇子萧行陵递给身边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拿出鼓鼓的荷包丢了过去,苏漓接住,掂了掂重量。
三皇子萧行陵看不上她这举动,讥讽道:“这袋银钱,足够买下十个小院子了!”
“三殿下出手大方,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苏漓假装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虚伪的感谢道。
三皇子萧行陵胸口间的怒火更旺盛了,剜了苏漓一眼,抬脚才走了两步,却碰上急匆匆从山下赶回来的秦越洲和谢翎讽,是秦越泽下山将人叫了回来。
“三殿下。”秦越洲拱手道。
三皇子萧行陵冷哼,“管管你的妻子,一个妇道人家伶牙俐齿,着实招人厌烦。”
秦越洲不卑不亢道:“多谢殿下夸奖,我家妻子能说会道,有时候为了一个理字得罪了某些人,招到厌烦也很正常,反正我妻子也同样讨厌不讲理之人。”
三皇子萧行陵一噎,他听懂秦越洲的内涵,“你在说谁不讲理?!”
秦越洲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说谁定然不是在说三殿下你。”
三皇子萧行陵被两夫妻一个接着一个气了个遍,又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他好不容易才稍微好转一点的名声,要是在这一步又坏了,实在得不偿失,而且又有一个爱写信回京向他父皇告状的告状精在,他更不好直接对秦越洲出手。
只能重重甩着袖子,哼了一声,憋着气抬脚走人,在经过秦越洲身边时,他故意重重一撞。
秦越洲下盘很稳,一身的硬实腱子肉,三皇子萧行陵没把对方撞伤,反而差点将自己撞出问题来。
楚诗思低着头跟在三皇子萧行陵身后,谢翎讽长腿突然一跨,挡住了楚诗思的去路。
楚诗思抬头,困惑道:“谢、谢大人,你有什么事?”
她声音故意提高,为的是要让三皇子萧行陵听到她没跟上。
三皇子萧行陵本不想再管这成事不足的女人,但想到地里的红薯还需要她的药水,他不得不停住脚步。
“翎讽,你拦着本宫的人是何意?”
早在这段时间谢翎讽疯狂写信向父皇告他状,两人的关系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只差撕破表面那层薄纸。
谢翎讽正义凛然道:“楚姑娘空口白牙冤枉了阿漓,撺掇着殿下过来抓人,要不是有父老乡亲在护着,阿漓现在怕是已经被殿下带走处罚了!”
秦越洲跟着说道:“还请殿下莫偏袒,这等挑唆之人,舌头直接割了!”
楚诗思一听到秦越洲要割她舌头,她双腿一软,求助地看着三皇子萧行陵,“殿下,别割我舌头,求你救救我!我没有撺掇你,更没有想要冤枉谁,明明是苏漓她动手打的我,不罚她,为什么要割我舌头?!”
“够了!”三皇子萧行陵呵斥一声,冷冷扫了秦越洲和谢翎讽一眼,“本宫的人,轮不到你们两个说三道四!”
语毕,三皇子萧行陵上前就要拉走楚诗思。
谢翎讽面无表情开口:“既然如此,那臣今晚只能再写一封信回京城,让皇上来做主。”
三皇子萧行陵怒目瞪着谢翎讽,“你敢威胁本宫?!”
要是被父皇知道他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鲁莽行事,怕是会责骂他一通,若是简单责骂还好,万一不给他回京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