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萧行陵铁青的脸一愣,下意识想说‘不然,你以为呢’,但触及到楚诗思眼里的黯然,他顿时想到以后还需要楚诗思的药水浇灌红薯,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思考间,他脸色缓和了下来,声音也没那么冷了,多情又温柔地牵着楚诗思的手,愧疚地说:
“诗思,对不住,本宫不是有意要凶你,本宫只是太担心你了,你一声不吭厉害,也不留下口信,本宫还以为你弃本宫而去了!”
无论三皇子萧行陵说得有多深情,有多好听,楚诗思还是很难受,眼泪更是直掉不停。
她抽回手,别开脸,“殿下你心里只有药水,要不是为了药水,你才不会担心我!”
三皇子萧行陵眼底拂过被揭穿的阴冷,但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恢复如常,从怀里掏出一根做工精细的簪子。
“诗思,你若这么说实在伤本宫的一片赤诚之心,这簪子本宫在一个月前便命人打造给你,一直到今天才送,一拿到此簪子,本宫是第一时间找你,结果扑了一个空。”
他花言巧语欺哄着人,“诗思,如果本宫只在意药水,又何必做得这么多!”
楚诗思早就被三皇子萧行陵的一番话说动,她泪眼汪汪看着那只金簪,“三殿下,你说的这些可当真?”
“当真!”三皇子萧行陵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起了毒誓,“若有半句假话就叫本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殿下,快别说了!”不等三皇子萧行陵发完毒誓,楚诗思赶紧捂住他嘴巴,说道,“诗思信你,诗思信你,无论你说什么,诗思都信你,都怪诗思不好,没跟你说一声就独自离开了!”
“你能信本宫就好。”三皇子萧行陵深情地将楚诗思拥入怀中,他张嘴刚要说话时,一股臭味忽然钻入他鼻孔里,他被臭得直拧眉。
本想忽略,可那股味实在难闻,他嗅了嗅,发现臭味竟是从楚诗思发顶传来。
他不动声色地推开楚诗思,故作情深义重,将手中簪子插入楚诗思的发包里。
“诗思啊……”他正想煽情一波时,却瞧见楚诗思头发里有一块黑绿色的东西,他细看了一下,决定可能就是那块东西散发出来的恶臭。
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这么不爱高兴。
三皇子萧行陵心里腹诽,努力将视线移开,忽略那黑绿色的东西。
“殿下,你想说什么?”楚诗思一脸期待的等着三皇子萧行陵的下文。
三皇子萧行陵端坐好,腰身板得很直,刻意离楚诗思远了一些。
他收起风花雪月的心思:“咱们回去吧,你今天的药水还没制作够两万桶。”
听到三皇子萧行陵说的是这事,楚诗思不免有些心情低落,就连收到簪子都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三皇子萧行陵见状,立马软了声哄道:“诗思,等红薯种出来,本宫做出功绩,咱们就一起回京城,本宫将你介绍给父皇,父皇一定喜欢像你这种聪明的姑娘。”
“真的吗殿下?”楚诗思很快被哄好,虽然这话三皇子萧行陵翻来覆去说过很多遍,但她还是喜欢听,总感觉这是三皇子萧行陵对她的一个保证。
“傻瓜,当然是真的。”三皇子萧行陵抬手想摸楚诗思的头顶,可一看到她头发上那块臭烘烘的东西,他面不改色放下手。
“殿下,你真好!”没发现三皇子萧行陵的异常举动,楚诗思沉浸在甜言蜜语中,浑身好像没了骨头一样,整个人往三皇子萧行陵倒去。
“你坐好,歪歪扭扭像什么样!”三皇子萧行陵担心楚诗思身上的臭东西弄脏他衣裳,他无情呵斥一声。
楚诗思的脸色当即煞白,很是茫然,“殿、殿下,诗思做错了什么?”
三皇子萧行翎深吸一口气,闻了大打口臭味,他沉着脸聊开马车窗的帘子散着味。
“本宫今天去地里身上有些脏,担心碰脏了你。”他敷衍的找了一个借口。
楚诗思的脸色才稍微好转,微笑道:“没关系,诗思不介意。”
说是这么说,可她不再敢往三皇子萧行陵身上倒去,而是老老实实坐好。
三皇子萧行陵眼底划过一抹鄙夷,靠着开车窗不在言语。
楚诗思安安静静望着他优越侧脸,心脏欢喜地“砰砰”跳跃。
想系统说过池子需要休息,灵泉水的效果才能像以前一样,她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