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怎么全都绕路绕到这边来了?”
老者笑呵呵地回答,“这是因为那边有忌讳,所以大家选择绕路……”
凌月下意识地望向那宽阔大道的另一侧。
那里,有不少人正在行走。
“忌讳?不是有人在往那边走吗?”
老者表情颇有些复杂,“城里能买得起马车的大户人家,都比较在意这些,所以宁愿掉头走远路……可那些为了生计奔波,必须争分夺秒的贫苦人家,可考虑不了那么多。节约一些路程剩下来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远比犯忌讳划算。”
凌月不再说话。
就连陈铭也默然了。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陈铭也借势说道,“我想过去看一看……老先生您就留在这里吧,无需为我们犯了忌讳。”
陈铭这一句漂亮的场面话,可谓是一箭双雕。
老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陈铭便大步迈出,理所当然地单独朝着那边走去。
凌月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就如同老者所说的那样。
越往那边,人越是稀少。
走了百十来步。
终于。
一座木质的小台出现在陈铭眼前。
它是如此的突兀。
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就仿佛是一幅浑然天成的画里,被莫名的滴上了几滴墨点。
破坏了整个氛围不说,还特别诡异。
纵然是那些小贩,也在尽可能地绕开着走。
陈铭和凌月靠近了。
便赫然看到在那小台上,立着一个木桩。
木桩上,绑着一个女人。
她脑袋无力地耸拉着,让人看不清面貌。
如瀑的青丝洒落,更是遮盖住了任何一个能目睹到她面貌的角度。
身上是标准的死囚衣衫。
破烂不堪。
且血污遍布。
但偏偏,她那从死囚衣衫下面露出来的肌肤,却堪称是肤如凝脂。
也正因为皮肤的白皙细腻,才使得她被绳索捆绑缠绕着的关节处,所泛起的鲜红勒痕分外刺眼。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看起来仿佛只是刚刚才被捆在了那里。
但整个龙城的人都知道。
从他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辈开始,这个女人就被绑在了此处,横档在了龙城的这条贯穿南北的主干道上……
陈铭稍微给凌月提及了两句此女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