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是个很不好惹的家伙,如果我们破坏规矩,他也就有了下手的理由。”
爱因斯坦轻抿了一口茶水,左手把玩着青花瓷杯,右手一份加密视频发送到了两个老朋友手机上。
“我刚从天命的秘密网络中差到了些有趣的东西,隔壁的沧海市昨晚发生了一场战斗。”
“某个名为卡莲的女武神,和突然闯入的律者遭遇,重伤后被俘…”
“还记得我们在巴比伦实验室截获的部分资料吗?卡莲这个名字,对于主教大人的意义,不用多说了吧?”
瓦尔特观看到视频最后,注意到那位异色瞳律者口型,目光一凝。
“你是说,那位律者要用卡莲,引出奥托?他果然没死。”
“目的是…解药?【弑神之枪】真的成功了?等等…不会是前几天南海逃出包围的终焉律者吧?”
“必须联合逆熵和圣芙蕾雅学园,集体向沧海市增兵布防!这事关人类的存亡!”
爱因斯坦弹指转动杯子,随手将仍旧改不了热血毛病的瓦尔特按在了椅子上,却问起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觉得第二次崩坏降临之初,谁才是那个寄信人?”
“这种用视频抛钩挂饵的手法,是不是很熟悉?别忘了是谁跟这位终焉律者一起逃离南海的…”
瓦尔特恍然,却又有些疑惑。
“你都能看出来的陷阱,奥托真的会上当吗?”
爱因斯坦叉起一块马蹄糕,放在眼前观赏,笑容玩味。
“只要抓住了一个人真正的弱点,就算对方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也会跳进去,这就是侥幸和自负的下场…”
“就像当初我们和薛定谔、爱迪生明明怀疑那卷《死海文书》里有古怪,可依旧无法抵挡探索上世代科技的诱惑…”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奥托从来都只当自己是下棋的人,而且卡莲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所以,无论真假,他一定会来沧海市…”
特斯拉听闻差不多又要和“死而复生”的主教大人交手,顿时缩了缩脑袋,心有余悸。
“那,我们做什么?干脆夺权算了!调集泰坦机甲把沧海市洗个十七八遍,我就不信他还不死!”
“就凭你挪用公款酿酒和搞一堆乱七八糟试验的破事,可可利亚就有上百个理由,把你扣押下来…”
爱因斯坦对好友不靠谱的策略嗤之以鼻,同时考较的目光投向认真思索的瓦尔特。
显然,经过十年的卧薪尝胆,可可利亚在逆熵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
而且,他们这些老人家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都还被惦记,要是真的跑到黄石公园晃悠,不说会被当场做掉,软禁限制估计都有可能。
另外,神州一向是各方势力的禁地,有着约定成俗的规则,与其通过蛮力破坏规则,不如想办法利用规则。
瓦尔特思虑片刻,微微抬头,抿唇一笑。
“我们不如尊重一下主人家的意见,让他们自己关注事情的动态…”
“南海事件爆发后,北之星已经派出了巨峡号前往事发地清理战场,查找线索…”
“我想他们对两位当事人的下落,一定很感兴趣…”
“逆熵和天命,因为崩坏降临,打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