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磷的笑容瞬间僵住。
宇智波鼬?
那不是他的哥哥吗?
脑海里突然闪过阳光正直的止水,想起他偶尔望向远方的眼神,以及他所诉说的美好回忆,这与自己所了解的故事似乎并不一样。
他们兄弟,已经反目成仇了吗?
并且,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当…当然可以,他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找他。”香磷倒吸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勉强扯出个无所谓的笑容。
佐助脚步微顿,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水月立刻警铃大作,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盯着香磷。
“喂喂…”他拉长音调,一把揽过香磷的脖子,“你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爬出来的野人啊?那个男人屠杀全族的事情…”
“你他喵没听说过?”水月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总之,关于他哥哥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不要突然靠过来啊!我…我知道了。”香磷梗着脖子,她讨厌这个浑身泛着水汽的男人,但此刻却不得不生出丝感激。
佐助终于转过身来,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写轮眼在阴影中泛着幽暗的光,唇齿微张间,宣告了蛇小队的正式集结。
“为什么偏偏是蛇小队,听着就特别阴冷…”香磷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用着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嘀咕,小声吐槽着。
死一般的寂静。
她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竟发现三个人都在盯着自己,水月的手慢慢捂住了脸,无语的从指缝里挤出一句,这个笨蛋。
“可能是与击败大蛇丸有关吧?”重吾轻咳一声,肩膀上的山雀扑棱着飞走了,“佐助的决定,我们不需要质疑。”
令人意外的是,佐助并没有发怒。
阴冷?
这个词像一根细小的刺,突然扎进佐助的神经,使他又想起那些曾经的过往,那抹温柔的笑容,那头秀丽的米发。
那个永远追寻自己的少女,曾无数次说讨厌战争,讨厌颠沛流离,讨厌阴冷潮湿的蛇窟,是了,谁会喜欢冷血生物呢。
“那就改名叫鹰。”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连佐助自己都怔住了,水月夸张的张大嘴巴,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反复询问着。
“从现在开始,鹰的目标只有一个,宇智波鼬!”佐助丝毫不顾身后的吵闹,转身向前走去,黑袍在暮色中翻涌如夜翼。
雄鹰,是吃蛇的。
猛禽的利爪能撕开毒蛇的七寸。
待复仇成功,雄鹰必定重归于天空!
一路上,香磷磨磨蹭蹭,说是带路,倒更像是在躲避着些什么,她原本只是想借机找到奈奈,可现在完全超出了预期。
如果佐助真的找到了宇智波鼬,兄弟相残,那她千辛万苦带出来的研究资料还有什么意义?不,绝不能让他们兄弟相见。
奈奈,你到底在哪?
我必须尽快找到你。
否则,就来不及了啊!
晨雾尚未散尽,宁次已然站在火影楼的长廊,指尖因整夜紧握而微微发白,自奈奈昨夜离去,他竟再没收到任何消息。
不是说例行汇报吗。
怎么就彻夜未归了呢?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走廊尽头终于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纲手带着静音大步走来,赌字绿袍在身后翻卷成浪。
“纲手大人!奈奈她…”宁次立刻上前,却见纲手的目光竟径直略过自己,似闪躲又或似疲惫般,一头冲进火影办公室。
静音跟在纲手身后对宁次轻轻摇头,示意他先冷静些,直至办公室的门被侧身退出关上,这才看向宁次,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