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女子更是止了笑马上站的老远。
除了他曾见过李姗儿两次之外,剩下的人他都瞧着眼生。
若是往常的孟砚泓,大抵是不乐意跟这些人计较的,可今日不同,她们说了姚静檀。
“太后宫里,敢如市井泼妇一般胡言乱语,你们是嫌命长?”孟砚泓声线低沉,如若深秋的井水,不见底却寒刺骨。
三人自知理亏,更念自己倒霉,遇见谁不好,偏遇见他!
“今日太后寿宴,我给你们留几分颜面,自己去礼教司领板子。”他冷声一顿,“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们。”
这结果已比之前预想的好了太多,三人福身见礼,略松了一口气。
打板子总比旁的要强些。
直到孟砚泓离开许久,李姗儿才软着腿几乎瘫倒,她既胆小又爱在背后捅事,今日这一朝,真是将她吓了个好歹。
自暗处行向明处,孟砚泓在灯下突然驻足,他微偏过头对才跟上的张进宝问道:“进宝,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她才成了旁人的笑柄?”
许不全是因为他,但大部分皆是因为他。
张进宝是玲珑人,自然不会这样直白的同孟砚泓讲,略斟酌才道:“旁人不知内情,有些闲言碎语也是自然,说到底她们还是因为嫉妒三姑娘才会如此。三姑娘美貌,家境殷实,姚大人又是朝中重臣,这样的家世谁个背后没人会讲上三两句,讲的多了,眼红的多了,也便成了这样了。”
张进宝说了这一通,似什么都没讲,又好像什么都讲了。可孟砚泓一想到沈修杰,心里便拧成麻花。
从前他以皇子身份可以护她,那往后呢,那沈修杰遇到这样的事,可能护得了她?
伍璋璃自打在宋思思处得了姚静檀要与沈修杰定亲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奔往怡畅欣苑,此事告知孟砚泓时他恍神了许久,竟没想到她决定的这样快,且当真就应了沈修杰。
为何偏偏是那沈修杰?
经了今晚这一场,他微定心神,似打定了什么主意,他亲手在身前玉带上解下一枚不大的平安扣。
这平安扣一面光洁一面内有红色丝絮,将此物放在掌中,拇指轻抚面上,在心里料定主意,若是光面便不择手段将人抢回来,若是红面便由她去。
常听人说,若是有人料不定主意,那便听天意,取一枚铜钱朝高处一抛,以字花定前途。以往他对此说法只一笑而过,想着那只是一些优柔寡断之人给自己寻的一个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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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孟砚泓竟也成了这样的人。
他将平安扣高抛在上,在落地前一把抓在掌中,掌心朝上摊开,竟是红絮一面入了他的眼。
不抢?
任她去和旁人定亲?
呵。
他怎么可以真的让姚静檀和旁人在一起。
姚静檀本就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反手将那平安扣丢到草堆里。
他孟砚泓的命,从来都只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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