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冰莹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便问道:“沈少侠,你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没有了!”沈鹿连忙摇摇头。
“那、那我要去隔壁房里看看我哥和裴大哥了。”
沈鹿怔一下,突然又笑了,问道:“越姑娘,那位谢公子是你哥哥?”
“是啊!”越冰莹听他问得甚是奇怪,“怎么?”
“没怎么,挺好!挺好!”沈鹿却只是傻笑。
越冰莹觉得此人甚是有趣,可也没有兴趣多关注什么,便微笑一下,去看裴羲何与谢轻尘了。
看到裴羲何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又有湛碧筠殷勤的照顾,再加上“铁鹰帮”与“太行刀”二位掌门率门下弟子担起护卫的职责,谢轻尘觉得没有什么不放心了,便带着越冰莹告辞,继续南下。
听说他们要走,沈鹿买了一大包好吃的东西送给越冰莹,而且走出好远之后,还看到他翘首相送的身影。
谢轻尘回头看了一眼,一抹几不可见的浅浅笑意从眼底一掠而过,却不料正被越冰莹看在眼里。
“哥,你笑什么?”越冰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谢轻尘瞥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道:“我笑了么?没有啊!”
越冰莹愕然,然后悻悻地白了他一眼,低低地嘟哝道:“又骗人!”
谢轻尘瞧着她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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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无情 。。。
本来想着早些赶到江边的,不料却远远看到一大队丧葬的人马堵在道路上。
谢轻尘微蹙眉尖,和越冰莹一起下了马,牵马闪到一边给人家让路。
虽然没有什么乐吹,也不闻太多号哭之声,可是看到那长龙般缓缓行进的白衣队伍,越冰莹还是忍不住悄悄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啊?好大的排场!”
不料谢轻尘却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哥,怎么啦?”越冰莹好奇地问道。
“莹儿,我怎么看着这些人像是天山派的?”谢轻尘压低声音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好些面孔都见过的?”
越冰莹定睛细看:果然,不少弟子她都见过的,而且有两个还曾一桌吃过饭的正低着头缓缓地走了过来。她努力地回想一下,那两个少年弟子都是袁如笙的徒弟,分别叫作余生槐与齐生杨。
“小余,小齐,是你们么?”越冰莹把马儿交给谢轻尘,迎上一步,拦在二人身边悄悄问了一声。
余生槐和齐生杨都吃了一惊,齐齐抬起头来,倒也立即认出了越冰莹:“啊?越姑娘,原来是你?!”
越冰莹这才看到他们两人红肿着双目,而且兀自默默地流着泪,不禁惊讶地问道:“小余,小齐,这是?”
“越姑娘,我们孙掌门他、他刚刚过世了!”余生槐强抑悲痛,低声道。
“啊?!”越冰莹一把掩住了惊愕的嘴巴,半晌方磕磕绊绊地问道,“孙掌门正、正当年华,怎、怎么就会过世了呢?”
余生槐没有回答她的话,眼泪就已然淹没了嘴角,齐生杨则忍不住低低地啜泣起来。
越冰莹蓦然忆起这两日的经历,突觉背心一寒,连忙追问道:“究竟、究竟怎么回事啊?那么,袁少侠他、他怎么不见?”
余生槐抹了抹眼泪道:“实不相瞒,家师目前还、还下落不明!”
“啊?”越冰莹听得心头又是一紧。
余生槐抬头看看,送葬的队伍已然接近尾声,于是道:“越姑娘,我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