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民的抗日事业,可它要支持们吗?别忘记,委员长才是中国的元首,苏俄如果反过头来支持委员长,样是支持中国抗日!至于解放全人类种漂亮口号,只有样头脑简单的书呆子才会相信!要告诉,苏共和□不过是名称相同罢,而国民党和□,才是血脉相同的炎黄子孙!中国的事情,只能靠两党自己解决,假手他人是最愚蠢也是最无效的举动!” “谁苏共和□只是名称相同,□是共产国际的支部,共产国际对□是有直接指导的!难道中国就不能在苏俄的帮助下也建立共产主义政权吗?”述卿不服气,“哥,样,是淡化□与苏共之间的联系!” 毅卿苦笑着摇摇头,“个国家指导另个国家建立政权?那是什么?殖民地?附属国?如果是样,那无异于把中国从日本人手里救出来,又落进老毛子的手里。zjgyny只不过老毛子比日本人更高明,不费兵卒就当们的太上皇,骑在头上还要让对他感恩戴德!中国人照样做不自己的主,和沦陷又有什么区别?” “哥,别口个老毛子的!”述卿不满道。 毅卿掌拍在沙发扶手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听几耳朵洋主义,就不拿自己当中国人!忘当年在东北,他们是怎么欺负咱们的么?占们的地,抢们的铁路,爹口个‘红毛贼’的骂!东北的老百姓,哪个不把老毛子和东洋鬼子块儿埋汰?今就告诉,别再让听见类似的言论!中国的问题是大是小,是深是浅,都得咱们自己来治!孙总理的三民主义,才是治国的良方!” “可是孙总理的三民主义,根本就实现不!”述卿争辩道。 “那共产主义就实现的?”毅卿很快接过话,“可以给讲件事,就是□顶礼膜拜的那位苏俄的最高领袖,曾经因为在冬要吃湖底的鱼,用手榴弹炸毁几个村庄唯的水源!而在苏俄南方,到处都是为位最高领袖建立的别墅。用脑子想想,如果真的和苏共的样好听,那是否每个俄国人都有别墅住?孙夫人访问苏俄的时候,在莫斯科火车站前看到大批的乞丐,如果俄国人真的都能喝上牛奶吃上面包,那些乞丐又是从哪里来的?”毅卿起身坐到弟弟身边,“小弟,不能听风就是雨,遇事要用脑子想想。委员长只不过修修自家的祠堂,就被报纸批评为假公济私,修半的祠堂只得停工。和苏俄那位别墅遍地的领袖比起来,咱们的委座都称得上是廉洁楷模!” 述卿不相信的看着哥哥,“不信苏俄会是的那个样子,他们的武器装备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连美国人都忌他们三分。” “他们的军队很富,可是老百姓很穷。他们把从老百姓嘴里抠出的粮食,变成子弹和大炮。”毅卿把手放在弟弟肩上,“个不能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的领袖,就算拥有全世界最强大的军队,也不能算是个好领袖。” 述卿若有所思的看着哥哥,没有话。 毅卿按按弟弟的肩膀,“也随在北平待过,应该知道,北平各高校的伙食是最好的。前年闹灾荒,北平驻军吃的全是玉米面,仅有的白面都供给学校,尽管学生们个劲的闹学潮反对政府,可政府还是让学生们吃上白面馒头。仔细想想里面的差别,如果还当是哥哥,如果还承认作为兄长比阅历广,那就听的话,去和委座认错。晚上段佑来的时候,们可以商量商量。” 述卿愣愣的看着哥哥,突然抓住毅卿的胳膊,“哥,要不……来主持大局吧!”
风起潼关(5)
潼关温泉花厅门前的台阶上落满枯枝,阵风刮过瑟瑟做响,两旁肃立着荷枪实弹的卫兵,步枪在惨淡的日光下反射出蓝黑的色泽。沈美绮裹紧羊毛披肩,冷淡而平静的冲身后两位段佑的卫兵命令道,“们就守在里,和丈夫谈完话自然会出来。” 两名卫兵互相望望,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 “怎么?怕们逃走?”沈美绮轻笑声,“丈夫是委员长,是委员长夫人,们不会逃走的!要走,也得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走!” 两名卫兵尴尬的侧立到边,“夫人请!” 沈美绮整整披肩,步步笃定而沉着的朝花厅走去。走到门边,深吸口气,用手拢拢已经十分服帖的发髻,没有太多犹豫,便伸手去推已经卸去铁锁的大门。 门缓缓的开,江季正闭目靠在床头休息,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丝活气。可他脸上的神情却依然从容坚毅,没有半慌乱的迹象。听见门响,他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那略带蔑视的眼神立刻变得充满感情,毫无表情的脸也瞬间生动起来。不过很快,他就从床头站起来,眉头微微打个结,“怎么来?和谁起来的?” 美绮进屋,把门关好才答道,“和毅卿起来的。” 江季正的眉头锁的更紧,“怎么?若不是陪着,他不肯来?” “不不!不是样的!”美绮赶紧摇头,“是他从述卿的来信中觉察到异样,们才提前赶过来。已经知会大哥,今刊登通电的报纸尽量压住不发,避免事态扩大。” 江季正似是舒口气,“他眼里,还是有个兄长的。”不过很快眼睛里又浮现出担忧,“那还来做什么?白白又让他们多个筹码!现在情况很复杂,南京、□,东北军、还有苏俄,难保会出什么意外。在南京,起码安全能有保障,又何苦……” “可是是的丈夫啊!”美绮打断他急切的讲话,“个时候,更应该陪在身边。” “个人吃苦也就罢,怎能连累……”江季正按住妻子的肩膀,心里不出是酸还是喜。从疲惫的脸色,发白的嘴唇可以看出,初听见消息时是如何的震惊和焦急,而路上又是怎样的心力交瘁。他想,刻,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妻子!不管当初心里有过怎样的牵挂,而现在,他已经成为最大的牵挂,也许是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岁月的礼物。江季正几乎不出话来,既想哭又想笑,“真不知该什么好……” “那就什么也别。”美绮的眼里也有隐隐的泪光闪动,“夫妻就是要同生死共患难的,如果有什么不测,决不活着回南京!” “美绮……”江季正喃喃念声,把将妻子搂进怀里,搂的紧紧的,美绮只感觉到他的胸膛在起伏,粗重的鼻息急促的落在耳边,“江季正何德何能,能娶为妻啊!” 段佑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毅卿正靠在沙发边看书,副慵懒随意的样子,而述卿则在旁的书桌边坐着,正悬腕写着毛笔字。段佑心里颇为奇怪,眼下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兄弟俩倒是真有闲情逸致啊! 段佑先和述卿打个招呼,“述卿,写什么呢?” 述卿停下笔,用手揉揉发酸的肩膀,小声答道,“《总理训导》,哥让抄百遍。” 段佑皱眉头,转向毅卿道,“述卿都多大,还罚他抄书?” 毅卿头也不抬的答道,“要是次委座能罚抄书,就烧高香!” 段佑冷脸,不过很快又露出丝笑意,“现在真是和他穿条裤子,也罢,咱们三个里头,澜生是从来没服过他,若不是北伐时韩老帅易帜,他非得再争争不可。呢,是虎落平阳,若不是当人家的上门婿,恐怕只能在香港混吃等死。只有,是真心实意归顺的,也不怪,咱们兄弟归兄弟,立场归立场。晚上起喝几杯,不会拒绝吧?” “有酒就喝,拒绝干吗?”毅卿笑着抬起头,“再段主任那里有的是好酒,不喝亏的慌!” 段佑也笑道,“是千杯不倒,可喝不过。咱可得事先好,酒桌上不管答应什么,都是不作数的!可别在上头打主意!” 毅卿摇头笑道,“么软的耳根子,犯的着嘛!三言两语就把拿下!” 段佑笑得脸灿烂,“好啊,那就试试看!” 述卿在边看着两人笑,脸上却依然严肃的紧。段佑冲他招呼道,“走啊,述卿,跟哥哥们喝酒去!” 述卿心事重重的挤出笑容,“哥,没抄完不许出门……” 段佑立刻打抱不平,“毅卿,就是不对,总理训导洋洋上千字,要他抄到什么时候?难道饭也不准他吃吗?” 毅卿哼声,“记吃不记打,再吃就成猪脑子!” 段佑不满道,“可别么,弟弟脑子聪明着呢!他要是饿坏,个做大哥的可不答应。现在和他是根绳上的蚂蚱,可别打各个击破的主意!若不让他去,就叫人把酒菜搬到里来!” 毅卿满不在乎的看着他,“那搬啊!喝醉正好就地歇息,还落个方便!” 段佑被他的话唬的愣,“还真来劲!” 毅卿扬起眉毛笑笑,“不过话可好,只许来,别的不相干的人,概不招待!” 段佑无奈的皱起眉头,“哪只眼睛看见还有不相干的人?” 毅卿瞥他眼,“别忘《鸿门宴》还是教背的!没猜错的话,晚上应该还约夏远章、潼关有头脸的名流、东北军、西北军的几位军长还有邹吾豪和几位□要人吧!” “怎么知道的?”段佑无奈的叹气,“还真不愧小诸葛的名号,十足个能掐会算的半仙儿!” 毅卿笑道,“不去都知道些人要什么,还是省省吧!把外头的酒席退,清清净净的到儿来喝酒!保证,不和谈政治!” 段佑懊恼的白他眼,“不想来吧,来,准给坏事儿!” “那是们先给惹事的!倒先告起状来!”毅卿往外摆摆手,“赶紧搬酒去吧,别磨蹭!” 段佑拿手毅卿,叹半气,终于没什么,脸不情愿的转身而去。 等背影消失后,述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哥,段大哥不会回来吧?” “他要不回来,就不是段佑。个家伙的脸皮比城墙厚,几句话是扎不透的!”毅卿重新捧起手里的书看起来,突然又抬头瞪弟弟眼,“待会儿们喝酒,不许搀和!好好抄的书,记住,百遍,中途不得休息!”
风起潼关(6)
果然,段佑不出会儿就回来。身后跟着溜儿的勤务兵,搬几箱子的酒进来,餐桌上也很快摆满大大小小的食盒。酒过三巡,话也叙的差不多。段佑微醺的眯着眼,冲毅卿端酒杯,脸上竟有丝伤感,“兄弟,趟来,是救,还是救他?” 毅卿也端酒杯,“呢?” 段佑赌气的撇撇嘴,“还是想救他……” 毅卿叹口气放下酒杯,“韩澜生做事从来不知分寸,听他的话,就是往刀口上撞!他是不怕地不怕,多大的事都敢挑头,可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自己根本就镇不住台面!句实话,回真是对他有些怨气,他自己头脑热,却把放在火上煎,要不来,就死定!” 段佑看着手里的酒杯,“如何见得?” 毅卿无奈的苦笑道,“都吃堑长智,们怎么就能在同块地方跌倒两回呢?还记得东北刚刚沦陷那时候,不也是澜生牵头要折腾委员长下台,可结果呢?局势根本不受他控制!人家等他把火煽起来,就各唱各的调,各打各的算盘,被人当作药引子还浑然不知!次的情况更严重,们直接把委员长给抓,知道南京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么?逃到国外的温为良还在企图组建亲日政府,苟延残喘的赤党更是想借此混水摸鱼打个翻身仗,在个时候把委员长抓,亲共亲日儿也不冤枉!” 段佑将杯中酒饮而尽,“现在是过河的卒子,没有退路,生死就在转瞬之间,讲再多的道理又有何用?” “如果保不死呢?”毅卿平静的看着他。 段佑惊讶的愣半,又看看毅卿手里的空杯子,“没喝多吧,可是大的罪过!死罪!” 当脚步声自远而近渐渐清晰,江季正仿佛已经预感到会有特别的人带给他特别的消息。当常毅卿开门进来时,他却微微有忐忑。他平日里是很信任自己的个小兄弟的,只是次,平的那头站着常述卿,站着段佑,分量很重,他竟稍稍有些不自信起来。 常毅卿啪的冲他敬个军礼,“大哥,您受苦!” 他叫的是“大哥”,江季正听得清清楚楚,是前所未有的变化。还记得毅卿刚从欧洲回来时,自己曾对他,早晚有,要他心悦诚服的叫声“大哥”,可是江季正万万没有想到,他以总统之威领袖之恩都未能买得的声“大哥”,竟然在他最危难狼狈的情形下得到。 他无法不感动,尽管,处在权力的颠峰,样的感动稀少的近乎奢侈。他挤出个笑容,“毅卿,来。” 毅卿垂下头,“都是管教不严,连累大哥枉受囹圄之祸,已经狠狠训斥小弟,还请大哥念及他时糊涂,网开面!” “个弟弟,确实是叫人寒心啊!”江季正悠悠的叹口气,又苦笑道,“不过现在连个小屋都出不去,如何责罚他?” 毅卿低声道,“的意思是,等大哥回南京之后……” 江季正惊,“回南京?” “对!”毅卿肯定道,“就在几日!” 江季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毅卿,“告诉,都做什么?” 毅卿干脆利落的答道,“南京方面,和夫人联合三分之的国务委员告病休假,如此情形下,即便有别有用心的人,做出的任何决议也是不合法的。另外,们劝孙夫人前往苏俄摸清苏共的态度,苏共不希望他们的□支部反对中央政府,他们希望由您来领导中国的抗日事业,来分担他们在远东的战略压力。相信用不多久,□的态度就会发生大逆转,他们不仅不敢害您,还会呼吁东北军放您。至于里,述卿可以用家法来处罚他,佑您也可以用家法来处置他,两个不懂事的晚辈惹来场虚惊,也该收场!” 江季正半晌无言,末才叹道,“毅卿,安排的很好,想的也非常周到。可是大的祸闯出去,却谁都没有责任,如何能服众啊?” 毅卿沉默片刻,“那依大哥的意思?” 江季正沉声道,“些马前卒都可以不追究,但是偏偏有个人没有到。” 毅卿无声的叹道,“别的也不,求委座保他条性命。” 江季正踱过来按住毅卿的肩膀,“对每个朋友都是样忠贞不二?” 毅卿答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