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很快就被堵住了嘴巴,套在了麻袋里,给带了回去。
在所有人以为钟铣一案已经落幕之后,赵无忧却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查出了真相。
自己的教坊司出了问题,她必定要查清楚,否则今日死的是钟铣,明日就不知道会轮到谁了。
她猜到了一些事情,没想到是真的。
僻静的茶楼里头,赵无忧不紧不慢的走进去,“若不是仔细的问,还真找不到这巷子里的茶楼。
曾大人,还真是会找地方。”
曾谦坐在二楼,这空空荡荡的茶楼里头也没多少人,现如今下着雨,谁会跑来喝茶,大部分都在家里头待着。
要不就是酒肆赌坊,那才是白日里的好去处。
就算要去茶楼,也要去那些喧嚣鼎沸的热闹地方。
这个地方太僻静,太不起眼。
狭窄,阴暗。
曾谦轻叹一声,“赵大人怎么有如此雅兴,来这儿走一趟呢?”
赵无忧笑了笑,“本官闲来无事,就四处走走。
这京城那么大的地界,走着走着,竟然也走到了这儿。
曾大人,你说这算不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赵大人此言差矣,这顶多算是机缘巧合。
这天网恢恢,可就不是小事了。”
曾谦放下手中杯盏。
赵无忧已经行至跟前,“曾大人所言极是,天网恢恢这种词儿,让人听着有些瘆得慌,尤其是心虚之人,难免会对号入座。”
她一笑,“曾大人觉得呢?”
语罢,她已经坐了下来。
店小二送上一壶茶,素兮便着人将众人都领了下去,顾自站在了赵无忧身边。
这素兮与温故,一左一右的站着,让曾谦微微蹙起了眉头。
曾谦凝眉望着眼前的赵无忧,“赵大人是刻意来找我的吧?不知所为何事?”
赵无忧轻嗅杯中香茗,但她体格太凉,所以不喝茶。
放下手中杯盏,赵无忧含笑望着曾谦,“半道上遇见了一名老叟,他说认识曾大人,我有些不太相信,便与底下人打赌。”
“老叟?”
曾谦面色微恙。
“可不是吗?”
赵无忧轻笑,“我赌——曾大人不认得他。”
“寻常老叟,我岂会认得?”
曾谦喝着茶,一旁就放着他的佩剑。
赵无忧瞧了素兮一眼,素兮一拍掌,便有一名随扈扛着一个麻袋进来。
麻袋丢在了脚下,里头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曾谦一愣,眸色陡沉。
赵无忧捕捉到他握着杯盏的手,突然用力。
“想知道里头是谁吗?”
赵无忧笑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