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到了城门口动静,直接跑咱尚书府来了。”
奚墨抿唇,瞧着赵无忧这鬼门关刚刚走一圈的模样,低低的问了一句,“公子见还是不见?”
“来都来了,见吧!”
赵无忧揉着眉心。
奚墨颔首,与一干众人一道退出去。
赵无忧瞧了温故一眼,“我交代的事,可还记得?”
“放心!”
温故俯首。
“那边最好!”
赵无忧阖眼休憩。
众人尽退,简衍急急忙忙的进门,乍见赵无忧这般神情,当即愣了愣,“无忧,你这是——”
骇然惊觉这床边的血迹,眼眸陡然瞪大,“你吐血了?”
舒一口气,赵无忧面色苍白的望着他,“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就是一口血罢了!”
简衍坐在她床边,眸光焦灼的审视着她,“现下可有好些?”
赵无忧点点头,“已经吃了药,你放心便是。”
顿了顿又道,“大半夜的怎么也不睡,还跑到我这儿来?若是教你爹知道,小心不饶你。”
“不饶便不饶吧!”
简衍轻叹一声,“他醉得很,就算醒来也是明日了,管那么多作甚。”
说着便握住了赵无忧冰凉的手,“你觉得如何?可有舒服些?”
“这是第二遍,不许再问。”
赵无忧抽回手,无奈的轻叹一声,“我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简衍敛眸,掌心的凉意快速褪却,如今便是碰一碰也是不答应了吗?他低头笑得艰涩,“你没事便好,其实你每次出去我总归是提心吊胆的,日日想着你的病若是中途复发又当如何?你身子单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长途跋涉。”
话虽这样说,也不敢责怪皇上,毕竟皇帝才是这大邺的天,身为臣子理当为皇帝效命。
赵无忧扭头看着桌案上明灭不定的烛火,突然道,“我想喝酒!”
简衍一愣,“你疯了?你的身子——”
话到了嘴边,终究咽了下去。
因为他发现,赵无忧的视线始终不曾落在他身上。
那般淡漠疏离的姿态,已然不似从前这般亲昵。
轻叹一声,简衍点点头,“你歇着,我去问云筝。”
赵无忧不做声,果然吃了药这身子就感觉活了起来,否则终究是缺了生气的。
她坐在被窝里静静的思忖着,想着千岁府那头该是怎样的张灯结彩,大红喜字约莫都能贴满整个房梁了。
袖中的骨笛依旧透着莹润的光泽,只是送这东西的人,此刻想必是香玉满怀。
轻叹一声,面上微微发燥,记忆似乎回到了那一日在东厂。
脸上发烫,简衍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赵无忧伸手捂着自己的脸。
简衍关上房门,当即放了酒坛子于案上,疾步走到赵无忧床边,“合欢,你怎么了?”
语罢,快速伸手去探赵无忧的额头,“好像有些烫。”
“我没事!”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身子轻松不少,便掀开了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