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输。”
赵无忧话语凉薄,“人性本事贪婪,越是身居高阁,要的就会越来越多。
我就不信他齐攸王是个清心寡欲之人,眼见着有人动了他的老巢还能安之若素的留在这里。”
素兮敛眸,“但愿如此。”
赵无忧轻咳着,面色忽青忽白得厉害。
“公子?”
素兮担虑。
“我没事。”
她喘着气,“除非是到了关键时候,否则我绝不吃药。
素兮,你若真的为我好便帮我,但绝不能劝我。”
素兮有些不明白,赵无忧这般坚持是为了什么?明明有药却不肯吃,一次次的煎熬着。
她不是没见过赵无忧病发的痛苦,生生咳出血来,几乎只剩下半条命。
而现在,赵无忧似乎一直在挑战身体的极限。
“卑职明白!”
素兮捏着她的腕脉,将体内的真气徐徐输入赵无忧的体内。
离天明还有段时间,即便输出了内力也还有足够的时间休憩。
再者外头还有个陆国安,所以素兮便也放下心来。
赵无忧靠在床上,瞧着素兮的脸由红润急转苍白,额头的薄汗渗出,足见倦怠之色。
到了最后,素兮无力的靠在床柱处,瞧着赵无忧微微好转的脸色,如释重负的轻叹一声,“卑职尽力了。”
“多谢。”
赵无忧低语。
素兮摆了摆手,“这么矫情作甚?”
继而打着趣儿道,“卑职发现,自从公子遇见了千岁爷,是越发的矫情了些。”
“有、有吗?”
赵无忧白了她一眼,“尽是胡说。”
“公子取笑卑职与陆千户,就不许卑职挟私报复?”
素兮轻叹一声。
赵无忧报之一笑,“你还会想念江湖吗?”
“没什么可想的,毕竟也没什么可以眷恋。”
素兮回眸望着她,“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得不到的时候心心念念,可后来只想抽身离去。
难得我脱离了江湖,如今也算是极好的归宿。”
“你可想过,有朝一日逢着命中的一人,过一过相夫教子的生活?”
赵无忧问。
素兮嗤笑道,“我可过不了那样的日子,我这双手是用来握剑的,不是拿来洗手羹汤的。”
“许是这世上会有人,为你洗手羹汤。”
赵无忧笑了笑,“缘分二字,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