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在乎的人就有了软肋,他总会有低头的时候。
沈择川接话:“不管怎样还是遇上了不t是吗?
他手上的花束有百合花,江奈安生前对百合过敏,闻到它的花粉就打喷嚏,家里就没养过百合,沈哲辉果然一点都不上心。
沈清灵收回视线,她不想久留,没说完的话可以改天再过来说,她拉住傅言臻的手臂说:“快下雨了,我们先走吧。”
沈哲辉顿时急了,按压着恼火,“这么多天没见,不和我多说两句,见到我就要走,像什么样子?”
沈清灵:“我没什么想要说的。”
沈哲辉在墓前放下花束,“我有话和你说,等下一起吃个饭吧?”
他试图笼络人心,看向傅言臻:“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不如找个时间把婚礼办了吧?”
这话正合傅言臻的意,缺失的婚礼当然要补上,但是有的人不是有个父母的名头就能出场的。他思索片刻,还是答应了:“好啊。”
沈清灵攥紧他的手臂,大衣被压出几道褶皱,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倒也不一定要和他商量。”
他轻声说:“我有事要问他。”
这顿饭就这么约下来,沈哲辉在江奈安墓前说了几句关心问候的话,在沈清灵眼里也就是做个样子。
他们选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吃午饭,点菜时,沈哲辉装作慈父,问道:“女儿,你想吃什么?”
清灵在心里叹气,能不能别演了,她看着都别扭,真关心女儿的父亲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喜好,她兴致缺缺:“都可以。”
沈哲辉只能放弃在这个展现的机会,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口味点。
傅言臻点了几个,都是沈清灵爱吃的。他们口味相近,当然他也爱吃。
沈哲辉说:“婚礼你们想好在什么地方举行了吗?”
傅言臻晃着手里的酒杯,红色的酒液顺着杯壁摇晃,“还没开始计划。”
沈哲辉:“那是时候该开始计划了,外面都在说你们婚姻不稳,办完婚礼后这种流言能少八成。”
傅言臻:“确实。”
沈清灵裤子上多了一道污渍,用纸巾擦着有点粘,像是泥土的质感,可能是在墓园的台阶上蹭的,她和傅言臻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傅言臻应道,“去吧。”
沈清灵去到洗手间,把纸巾打湿擦裤子上的脏污,渐渐把脏东西擦掉不少,还好她今天穿的裤子是卡其色而不是白色,脏了不显眼。
剩下的污渍不仔细看认不出来,沈清灵停下擦拭的动作,把纸巾扔垃圾桶里,洗手出门。
沈择川正从男洗手间出来,沈清灵被他突然的出现吓到,自从知道他那些变态的行为,她就觉得这人不仅仅是道德低下,可能还伴随着精神问题。
她慢下脚步,让他先走,沈择川揭穿她的行为:“躲我?”
沈清灵不说话,见他停下,她干脆大步往前走,躲开他的纠缠,沈择川仍然不依不饶,没一会儿又阴险地说道:“你以为躲开我就很安全了吗?”
转角处灯光昏暗,他背着光,沈清灵快要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择川就喜欢看她迷茫的眼神,“你以为你依赖的那个人会全然对你好吗,只是有些事……你还没发现罢了。”
“隐藏得深,不代表没有。”
沈清灵第一时间想到傅言臻,但是他没有让她不满的地方,一些无伤大雅的细节她都可以忽略掉,他在她心里是完美的。
沈清灵说不出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最先想到的是他在抹黑傅言臻,又或者是故意过来恶心她,搞她的心态。
沈择川不给她反问的机会,丢下这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
餐桌上,菜逐渐上来,傅言臻没动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沈哲辉的话。
沈择川离开坐位,时机正成熟,他调整下坐姿,腰身笔挺,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下压,说出他想问的话:“清灵说她曾经出过车祸。”
沈哲辉拿筷子的手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没什么,作为她的丈夫,我想了解一下细节应该是可以的吧?”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无妨,我想听听。”
沈哲辉说得迷糊,“车祸发生的过程我不是很清楚,我和我太太当时在国外,也是接到电话才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