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扬了扬手上的介绍信:「我马上就要去槟城了,这几年谢谢您的照顾,以后我会经常给您写信的。」
「滨城?!」白教授一脸错愕,「平晏和礼礼知道了吗?」
「还没告诉他们,我希望白教授帮我保密,至少让我在羊城最后的时间能过得轻松一点,可以吗?」
下午的日头不大,微风拂面,吹进了心坎,一阵凉快。
回家的时候已经三点。
我翻出日历又数了一遍,今天六月十三号,再有八天,我就要离开了。
抱着日历出神时,我等来了许平晏。
他神情照旧,只是语气难掩责备,看向我时的目光变得陌生。
他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你伤了荆振国,要不是我帮你道歉,你说不定要被拘留的!」
「所以你想要我谢谢你?」
他的衣领上突兀地沾上一抹唇印,刺眼又瞩目,说话的时候衣领晃动,无声挑衅。
我被分了心,却清楚地知道唇印的主人是谁。
这么迫不及待地宣告,是荆书雅的作风。
抿唇抬头,对上许平晏压抑怒气的眸子,平静道:「许平晏,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只知道荆振国活该!」
「够了荆丽萍!」他猛地出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书雅都说了,这就是一场误会,是你心思阴暗偏执,只相信自己,他怎么说也是你哥哥,你今天真的太过分了。」
我曾在许平晏面前自揭伤疤,得到了他的怜悯和心疼,他和我沆瀣一气,发誓有朝一日要给我出气。
现在却成了我撒谎?
他说我只相信自己,他又何尝不是?
荆书雅的话是真理,荆书雅的事最重要,荆书雅的一切被他捧在手心。
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前世那些辗转反侧的岁月里,再没有人对我伸出援手,我抱紧自己,醒来的时候枕头都是湿的。
这一次,离开许平晏,离开羊城,一定是我做得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