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悠,江又年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小悠那么喜欢谢南州,他一定不会撒谎!
江又年蹲下来,激动地捏着小悠的胳膊,“小悠,谢南州,就是你小谢哥哥,他去哪里了?啊?”
他满含希冀的眼神看向小悠,直到小悠疑惑地歪了歪头,“谢南州是谁啊?小江哥哥,你怎么了?”
江又年捏在小悠胳膊上的手骤然失力,颤抖着垂了下来。
再抬眼看向那一群人,各个眼神关切,却没有一个人记得谢南州。
谢南州曾经那么多次救这些人于水火,却没有一个人记得他!
眼泪顺着江又年的眼角滑落,不甘,愤怒,咆哮,“撒谎!撒谎!你们都是些没良心的东西!谢南州用命救你们!到头来,你们却不记得他!”
在众人莫名的眼神中,江又年光着脚,神情崩溃地从楼梯间跑下去了。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了咆哮声。
“撒谎!你撒谎!你怎么可能不认识谢南州!”
众人趴在栏杆边往下面望,只见江又年正在一楼的柜台边发怒,而站在柜台里面登记的周梅却大气不敢出一口。
江又年就这样一路从中转站出去。
一路走,一路问。
但是所有人都说不认识谢南州,所有人都否认他的存在。
江又年咆哮着怒斥他们的无耻,怒斥他们的谎言。
所有人都把他当疯子。
就这样,他一路闯进了幽冥集市。
地上的石子划伤了他的脚,他却感受不到痛。
依旧见人就抓,挨个抓着幽冥集市的老板质问,“你记得谢南州吗?啊?”
“不认识。”
“撒谎!你撒谎!骗子!”
就这样挨家挨户地问,江又年已经吼到声音嘶哑,喉咙里涌起腥甜。
却依旧脚步不停,他不信,他不信没有人记得谢南州。
谢南州说了,他欠了这一条街的钱。
不可能没有人记得他。
直到他停在了角落里最后一家店铺前。
暖黄的灯光映得那橱窗里的糖葫芦闪着莹莹的光。
1000块钱一串的糖葫芦,还是没有涨价。
江又年看着那糖葫芦,却没有再质问柜台后面的阿姨。
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糖葫芦,忆起当日毫不犹豫转身扎进人群给他买糖葫芦的人。
想起那个举着糖葫芦逗他的人。
他就在这里,糖葫芦也在,可是那个给他买糖葫芦的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