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字,回复给她听。
在即栖镇待了两天,回程的那一天唯怡接到社里的紧急电话。
“完蛋了完蛋了,肯定是因为缺工两天,老板想要辞退我了。”
单鞘坐在客栈一楼的接待区,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等着聂山南办理退房手续,斜眼问她:“你出来没请假啊?”
“请了啊。”唯怡肯定,“只是社里这两天一直在跟新闻,要是人手不够我又替补不上,那我完蛋了,我就要做无业游民了。”
江湖在一旁算着这两天的营业额,心里也肉疼:“完了完了,咱俩要喝西北风了。”
聂水北在一旁玩着手机游戏,听这两人自顾自哀怨,抬头正好对上单鞘的眼睛。
她指了指脑袋:“没办法,这两人能看对眼,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俩,都抠。”
江湖一个栗暴甩在她脑袋上:“滚蛋。”
单鞘真的就滚了。
她慢悠悠地走到客栈的前台,发现聂山南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正盯着客栈老板的电脑看。
她凑过去,电脑里正播放着最新上档的一部纪录片,彩色的弹幕迅速霸占电脑屏幕,都在讨论纪录片里跟拍象群的那个女摄影师。
“咦?”客栈老板打印好退房手续,抬眼就看见单鞘的脸,指了指单鞘又指着电脑屏幕,“你就是那个‘最美摄影师’?”
当初在赞比亚的时候,一个纪录片剧组来拍摄象群,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其中一个摄影师被送回国治疗,经大象幼儿园的管理员介绍,单鞘跟拍了几天。
可是“最美摄影师”是什么?单鞘一脸问号。
客栈老板又看了她几眼,在聂山南冷淡的眼神下,小声地说:“是她没错啊。”
“他在说我吗?是在说我吗?”单鞘被聂山南拉着往接待区走。
聂山南语气沉闷:“是你。”
“他们都在夸我好看是不是,我听见有人说我漂亮。”单鞘乐得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单鞘。”
“啊?”单鞘看着他,心里还乐呵着,跟聂山南炫耀着,“有人夸我漂亮哦,你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艳福不浅啊?”
彻底自夸上了。
聂山南一只手抬在她的头顶,微微埋下腰,看着她的眼睛说:“再漂亮也是我的,别人想都不要想。”
单鞘这才蒙了。
回去的路上,聂山南以头疼为由拉着单鞘坐进了车后座,聂水北眼皮抽搐地看着一坐进车里就掏出手机玩得不亦乐乎的人,不明白他是头疼还是故意压榨他的亲弟弟。
他冲单鞘使着眼色:他怎么回事儿?
单鞘摇摇头,对他点头以示鼓励,好好开车。
单鞘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聂山南正在看客栈里播放的纪录片,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又点,神情特别专注。
单鞘凑近了看,才知道他在干什么。
聂山南正在一条一条地举报纪录片里夸她好看漂亮的弹幕。
“聂山南,你怎么能这样辜负别人对我美貌的夸奖!”单鞘伸手去抢手机,却被聂山南一个转身躲开。
单鞘气结,双手抱胸不打算再理聂山南。
过了好一会儿,有冰凉的触觉钻进她的手心里,她回头,听见聂山南问她:“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吃醋?”
我吃醋,是因为你是我的,你的漂亮也是我的,别人看不得摸不得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