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苌濯笑容一僵。
“没什么,我是说,”撞上了那人温和的眼神,不由心念微动,嬴寒山道,“我是说……分明是你抱了我,我还两次谢你,苌濯,你可真会占便宜。”
苌濯哑然失笑,听她这意思,不回抱回来,还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远处传来了秉寒弟子的喊声:“嬴师妹!大家收拾好东西了,你速来与我们汇合吧,这便要回山复命了!”
苌濯弯起眼眸微微一笑,道:“方才之事,得罪勿怪。”
嬴寒山出了奇的脸皮薄,闻言又想起自己埋在人怀中的窘迫情形,面上腾地一热,再一转眼,苌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抬手一接,一瓣红梅轻轻落在了她的掌心。
“我终于……”
“又遇见你了。”
手有古琴,簪缀红梅,浊世公子,名曰苌濯。
“咱们在狗牙窟设伏吓了他们一跳,他们忌惮着我们有伏兵,大概率不会走这附近的水道了,但从这里转弯往东北走,有一条更宽的水道,在那里不好伏击,也方便他们的船队成规模,虽说绕路要绕个两天多吧,但他们到了那里咱们就不好处理了。”
嬴寒山抓了一把头发:“第五争让咱们拖几天?”
“十天。”裴纪堂说,“如果放任他们过去,他们最多三天可以抵达战场。”
“谁家好人拿四十个人拖八千人拖十天……”她嘟囔着,“老板,你是淡河人你比我熟,你讲一下这条水道的风浪怎么样?”
裴纪堂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仔细回忆了一阵:“这个季节水流平缓,东南风,无浪,舰队过去不会受太大阻碍。”
然后他看到嬴寒山抓住了袖子里的什么东西。
“老板你说,要是突然起了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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