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清楚,若他这么做了,今日早朝上到天黑都结束不了,这逆子非把奉天殿的砖瓦给掀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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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去,萧渊,凌辰逸,李怀言并列往外走去,三人周围,一个大臣都没有,那些人像是避洪水猛兽一般,恨不能离的八丈远。
李怀言回头瞪了眼溜着墙缝走的一位吏部官员,“你一副见鬼的表情干什么,过来。”
他不招手还好,一招手那人恨不能长出四条腿来,不要命的往外疾奔。
凌辰逸,“他今日在大殿上和皇上怼的昏天黑地,如今哪位大臣敢与他并肩而行,也就我们这两个蹦不跑的蚂蚱。”
李怀言吓跑了那一个,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吓的那些官员都踟蹰在原地,一直到那三人没影了,才敢回府。
“我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一出有些诡异,八成是皇上在给那劳什子陈天铺路了。”凌辰逸皱眉说。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天一旦进入朝堂,咱们就又有的忙了。”
萧渊一声嗤笑,没有言语。
想介入朝堂当然可以,就端看他付不付的起代价。
回了府,萧渊直接去了书房,庆丰守在门口,见主子朝他看来立即禀报,“皇子妃今日还不曾离开梧桐苑。”
“嗯。”
庆丰跟着走进书房,颇有几分欲言又止。
萧渊抬眸看了他一眼,“说。”
踟蹰一会儿,庆丰才说道,“属下虽不知主子和皇子妃因何生气,但这些日子皇子妃的辛苦艰难四皇子府上下都看在眼里。”
他不敢直接说,但想着不论为着什么,主子都不该对皇子妃生气。
庆安心都吓的停止跳动了,偷觑了眼萧渊脸色,冷声呵斥,“胡说什么,主子的事儿何时轮到你说嘴了。”
当真是白眼狼,才跟了皇子妃多久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庆丰垂着头没有说话。
庆安不知,而作为陪皇子妃一路走来的他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皇子妃对主子的付出,并不少半分。
萧渊站在屋中,定定看着庆丰,面上没什么情绪。
庆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劲儿的给庆丰使眼色,无奈后者垂着头,媚药抛给了瞎子看。
良久,萧渊才收回视线,在书案后坐下,手肘撑在桌案上,语气依旧平静,“你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再仔细说一遍。”
庆丰诧异抬眸。
再说一遍?主子不是已经听过了吗。
“主子昏迷那日,皇子妃吓的厉害,请了太医来诊脉……”
他耷拉着眉眼,将前些日子的事儿从头到尾仔细叙述,而书案后的萧渊则开始批阅文书,他微垂着头奋笔疾书,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两刻钟后,庆丰终于住了嘴,萧渊声音随之响起,头也不抬道,“接着重复。”
“……”
庆丰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庆安,后者装瞎。
什么话都敢说,主子如此惩罚都是轻了,庆丰只能忍着口干舌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直到日移西山,余晖将屋子照成了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