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星燃的伤口有一部分比较深,被按着缝了好几针,护士稍微碰一下他就嗷嗷喊疼,非要闻纪年在旁边陪着他。
这一路上他都没怎么叫疼,护士无语地举着棉花球道:“仲先生,我已经很轻了,您能稍微安静点吗?”
仲星燃见她认出了自己,这才感到有点害臊,慢慢坐直了身体。
护士给他推了一针,说道:“你今天要留院是吧?晚上要是不舒服就叫值班护士。”
因为这里离村子和酒店都不是很近,加上打完针要观察一会儿,一来一去得浪费不少时间,于是李明明就跟医生说让他今晚住在医院。
幸好这是家小医院,平时人不是很多,还有不少空的床位。
闻纪年跟护士道了声谢,她走出去带上门。
刚才她缝针的时候,闻纪年才看见那道伤割得都看见肌肉了,也不知道那柱子的边缘为什么这么锋利。随着她一针一针地缝,每缝一针他的心就颤抖一次。
他坐下来,看着仲星燃裹得像木乃伊的手,眉头紧皱道:“你帮我挡那一下,知道有多危险吗?还好砸在了手上,万一要是砸在头上,你就……”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即使仲星燃那时候不管他,他也不一定会被砸中。
仲星燃本想说那又怎么样,老子就是见不得你有危险,但此刻他们刚刚和好,他怕硬邦邦地又把人气走了。
他开玩笑地眨眨眼睛道:“万一砸头上,说不定我就穿回五年前了呢。”
闻纪年面色一凝,以为他是说真的,严肃道:“我们两个如果受伤或者昏迷,是不一定能回到五年前的。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儿戏,你的生命就只有一次!”
仲星燃这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连忙握住他的手,“我说着玩儿的。”
闻纪年的脸上还是没有笑意。
仲星燃叹了一声道:“其实我也不是没设想过这个问题,我们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回去了,但是想来想去,我都只有一个坚持的念头。那就是无论在哪个时空,我都想陪在你身边。”
他看着闻纪年,“所以哪怕真的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活着或者离开,我都要和你一起。”
闻纪年内心撼动,忍不住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生或死,都只想和他在一起。
他的内心像掀起了一场海啸,铺天盖地的感情将他溺毙在海底。
仲星燃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小心地把他抱在怀里。
当天晚上,两人住在了医院的病房。
仲星燃一个劲儿说手疼,一会儿要吹吹,一会儿要抱抱。
他黏黏糊糊地咬着闻纪年的嘴唇,要不是怕弄伤他,甚至想来个病房py。
闻纪年念在他受伤,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仲星燃越来越兴奋,趴下去说:“老婆,我帮你那什么一下好不好?要不要试试?”
“不好。”闻纪年不太喜欢陌生环境,一直眉头紧蹙,但身体却没有丝毫反抗。
仲星燃爱死了他这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尽管不情不愿,却还是一动不动。
他嘴里哄道,“保证让你舒服,相信我。”
说着,俯身堵住闻纪年的嘴唇,手往下面探去,闻纪年抓住他作恶的手,发出小小的推拒。
正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常晓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燃燃啊,妈妈来了,听江昆说你骨头断了,怎么样了我的小可怜……”
她话说到一半,和病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