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璟州握住苏今禾的手放下,随后起身,
“苏苏,我想起还有事情没处理,得去一趟励政楼。”
“好,那你先……”
苏今禾的话音不曾落下,付璟州便已转身走了出去。
听见那道不算大的关门声,苏今禾蹙了蹙眉。
这还是付璟州第一次在她面前走得如此匆忙,
什么事这么急?
另一边,
出了房门的付璟州闪身躲到杂物间里。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付璟州蜷缩在地板上,
额角迅速浮现出密密层层的汗珠。
男人紧咬着牙,双拳死死握住置物架底下的铁柄,
不一会儿,那铁柄便变了形。
付璟州本是想装疼博取苏今禾的怜惜,
没曾想灵虚散却陡然发作,险些让他在苏今禾面前露出丑相。
他如今这副模样,怎么能让苏今禾瞧见?
绝不能!
……
席景文处决之日,苏今禾没去。
她只当死的是为了权利疯魔的席景文,
而那个曾怀着一腔悬壶济世之志的席师兄,便活在她记忆里吧。
周承安那日在戏梦轩险些失身,对夏姝算是有了阴影。
哪怕他已经当场击毙了夏姝,这两日都还做噩梦呢。
后来到苏今禾这儿抱怨了几句,得了小外甥女的笑脸,
才扫去了不少阴霾。
只周承安说漏了嘴的灵虚散,却让苏今禾警觉起来。
革命军一事结束已有月余,
付璟州虽嘴上不满苏今禾不搬回主卧,
却从未让人动手,去将她的东西从二楼搬到三楼来。
这倒不像付璟州的行事风格了。
“孟医生,你可知灵虚散?”
苏今禾特意寻了无人时,来问孟晚秋。
孟晚秋眼神一闪,淡淡道:
“一种药物罢了,夫人问这做什么。”
苏今禾捕捉到那抹不自然,追问:
“只是药物吗?还请孟医生如实告知我。”
“或者,我再去问孟老便是。”
孟晚秋默了默,抬起眼来:
“灵虚散是药,也是毒,”
“若是过量服用,便会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