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
自家母亲还挺厉害。
刘淑珍在听到这话后,便摇摇头,“不怪,在我以前四十年人生里面,你从未参与过我的生活,何尝谈怪你吗?”
一开口。
顾宁就忍不住朝着她妈竖起了大拇指。
漂亮。
就该这么说。
她妈都四十的人,说个不好听的,过两年都当外婆了。
这个时候,来跟她谈怪母亲没管你吗?
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早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更别说,刘淑珍在刘家的时候,她的母亲。
对她还不错。
在需要母亲的那些年里面,对方也都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所以,真谈不上怪。
果然,她这话一说,许老太的脸色就跟着一僵。
她下意识地喃喃,“不怪吗?”
是因为,从来没想过她吗?
因为不熟悉,所以,连怪都不至于怪。
他们之间,或许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想到这里。
许老太就跟着心痛起来,她眼泪哗哗掉,哭的肝肠寸断,“孩子,在你丢失的那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
“这过去的日日夜夜,我差点哭成了瞎子,就是因为想要找到你,想要带你回家。”
“孩子,我是你娘啊。”
这几个字,喊的是心如刀绞。
刘淑珍也跟着红了眼睛,她知道这是她的亲生母亲。
可是,她更知道,一旦相认,这就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不住在首都,远在安州市还好。
但是她的宁宁还在首都啊。
许家隔三差五的要帮忙,吆五喝六做生意。
宁宁是帮还不帮?
老人生病要照顾,住院要钱,他们给还是不给?
给的话,心有不甘,说起来是亲人,但是他们在前面四十年,未养育过一天。
不给的话,又被对方一顶不孝顺的大帽子给扣下来。
人家去告,一告一个准。
那才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更别说,许家人家风还不正,他们若是家风正,刘淑珍或许就没这么多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