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白嗯了一声之后道:“那得瞧你的看法了。”
甄小苹道:“你敢不敢告诉我?”’
陈仰白道:“我正在想,像你这样的一个文武全才的绝色女子,须得用什么手段,方能征服你,永远占有你。”
甄小苹道,“你果然没安着好心眼,为什么要征服人家?”
陈仰白道:“男人喜欢征服这个字眼,你很反对么?”
甄小苹指指自己道:“我?啊,不,我倒是不反对。”
陈仰白笑道:“女人其实才是最狡猾最高明的征服者,只不过表面上装出被征服而已。”
甄小苹道:“哼,你别得寸进尺,人家让一让,你就毫无忌惮的低毁我们女人起来啦!”
陈仰白道:“我说的是老实话,男人最愚蠢了,比方有些人用尽方法,冒着生命危险,攀登高人云霄的险峻山顶。这时候,他仰天欢呼,自以为已经征服了高山,哈,哈,这真是太可笑了。”
甄小苹摇头道:“我不认为可笑,至少他曾经表现了他的勇气毅力,以及他的技巧。这有什么可笑的?”
陈仰白道:“请你再想想看,他把高山暂时踏在脚下,就以为是胜利了。但是这座山峰却永远默默地晒笑这些脆弱的人。山峰千千万万年都那么强大地屹立,而那些曾经以为征服它的人们,都像蟀嚼一般,朝生暮死。”
甄小苹耸耸香肩,不与他争辩。因为这只是观点不同而已,其中并没有绝对的真理可言。
不过她却很喜欢听他这种讽世式的议论,付道:“也许一个人的俗与不俗,就是在这些地方区别的吧?”
他们换个话题,谈谈笑笑,看青已快到京城了。
忽见前面的戒刀头陀,停在路边,和一个人在谈话。
陈仰白道:“小苹,那人不知道是谁,咱们且莫行近。”
他转眼一望,但见路边不远处,一面酒帘迎风招展,便又道:“那地方正好,我们歇一会儿,吃点儿东西。好在戒刀大师一定会回转来通知我们的。”
他们来到酒肆门前下马,甄小苹低声道:“你看见没有,戒刀大师已发出暗号,叫我们在这边等他。”
原来他们出发之时,已规定好几种暗号,是以遥遥一看,便明其意。
肆内一个客人都没有,敢情现在吃晚饭还是稍稍早了一点。
他们在靠庄的座头落座,要了酒菜,无非是卤牛肉、淹鸡腿之类,加上花生米、豆腐干等。
两人只喝了几口白于,甄小苹向陈仰白道:“你不要转眼张望,我感到有一个人在窗外盯着我。”
陈仰白道:“如果是个男人,他不看你才是怪事。”
甄小苹道:“唉,普通人的看法和这个人不同呀!”
陈仰白惕然道:“哦?有什么不同呢?”
甄小苹道:“这个人在窗外两三丈远,可是他的目光,锐利之极,既像是迫近盯看,又像是目光能透过我的衣服似的。”
陈仰白道:“哦?他的目光当真如此锐利?哼,可恶之至,咱们得想十法子收拾他不可。”
甄小苹轻轻道:“小声点儿,人家若是运功查听的话,可以听到你的说话。”
陈仰白道:“他听见就最好不过,如果咱们不是奉命不许惹事,那厮不找咱们,咱们也要去找他麻烦。”
他的声音并不压低,同时还向甄小苹使个眼色。
甄小苹恍然大悟,忖道:“原来他一开始就故意恫吓对方的,他做得很对,我既穴道受制,不能动手,而他又武功有限,不堪高手一击,所以只好唬唬人家了。只不知那人是谁?”
她笑了一声道:“我们虽是奉命不许出手惹事,但如果人家欺负到头上,就可以出手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