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败仗!”国王喃喃地说。
随后,他的眼睛猛然闪过一道奇特的光芒:
“这么说我的弟弟失去了弗朗德勒?”
“完全如此,陛下。”
“再也拿不回来了?”
“我这样认为。”
国王似乎是受到了内心的一个思想的影响,额头渐渐舒展开来。
“可怜的弗朗索瓦,”他含笑地说,“他在取得王冠这方面是不幸的。他没有把纳瓦拉的王冠搞到手,他伸手想要英国的王冠,他已经碰到了弗朗德勒的王冠,咱们来打赌,德·布夏日,他永远不会登上王位。可怜的弟弟,他多想得到它啊!”
“哎!我的天主!一个人想得到什么东西时,往往会是这样的,”希科口气庄重地说。
“有多少人被俘?”国王问。
“大约两千人。”
“多少人阵亡?”
“至少相等,德·圣埃尼昂先生也在内。’
“怎么!他死了,可怜的圣埃尼昂?”
“淹死的。”
“淹死的!怎么!难道你们都掉进埃斯考河了?”
“没有,是埃斯考河掉在我们身上了。”
于是伯爵给国王详详细细地讲述了战斗和洪水的经过。
亨利听着,自始至终保持着无比尊严的姿势、沉默的表情。
经过情况讲完以后,他站起身来,走到祈祷室里,在跪凳上跪下做祷告,片刻之后,带着完全恢复平静的面容走了回来。
“得!”他说,“我希望我能做出国王的样子来。上天佑助的国王,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行啦,伯爵,学学我的样儿,既然您的哥哥和我的弟弟一样得救了,感谢天主!嗯,让咱们稍稍露出笑容来吧。”
“我遵命,陛下。”
“你想得到什么作为你的效劳的代价,德·布夏日?说吧。”
“陛下;”年轻人摇头说,“我并没有效过劳。”
“我不同意,不管怎么说吧,你的哥哥总效过劳。”
“太大了,陛下。”
“你是说,他拯救了军队,更确切地说,拯救了残军?”
“在剩下的这些人中间,没有一个人会不对您说:是我的哥哥救了他的命。”
“嗯,德·布夏日,我决定对你们两人都施加我的恩泽,我这是要学万能的天主的样,他以一种非常明显的方式佑护着你们,让你们俩如此相像,也就是说,一样的富有、勇敢和英俊,我也要学那些经常有卓越想法的大政洽家,他们有奖赏带来坏消息的使者的习惯。”
“得了吧!”希科说,“我就知道好些例子,带了坏消息的使者全给吊死了。”
“这有可能,,亨利仪态庄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