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过他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邻人,一个恶毒的兄弟。”
“啊!可是,你不会是在拿我这个胡格诺教的首领跟教皇的一个儿子相比吧?别忙,使臣先生。”
“陛下,我不拿您跟任何人相比。”
“为什么呢?”
“因为我相信拿您跟别人相比,而不跟您自己相比是错误的。您是有野心的,陛下。”
“真是怪事!”贝亚恩人说,“瞧瞧这个人,他拚命要我去希望得到什么东西。”
“但愿不会如此!陛下;正相反,我一心只希望陛下什么也别希望得到。”
“喂,希科,”国王说,“没有什么事情要你回巴黎吧?”
“没有,陛下。”
“那就跟我一起过几天吧。”
“如果陛下给我荣幸,希望我陪伴,我求之不得能陪陛下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好吧,就这样,伙计,在这一个星期里,你将看到我会像一个亲弟兄一样。我们喝酒吧,希科。”
“陛下,我喝够了,”希科说,他开始放弃他原来打算把国王灌醉的念头。
“那我要离开你了,伙计,”亨利说,“一个人在饭桌上什么也不干,就不应该留下。听我说,我们喝酒吧!”
“为什么还喝?”
“为了睡得好。这种本地的土酒能让人美美地睡上一觉。你喜欢打猎吗,希科?”
“不大喜欢,陛下,您呢?”
“我呀,我太喜欢了,还是从我在查理九世宫廷待过以后开始的。”
“陛下为什么赐给我荣幸问我喜欢不喜欢打猎?“希科问。“因为我明天打猎,打算带你跟我一起去。”
“陛下,这太荣幸了。不过……“
“啊!伙计,你放心,这次打猎是为了让每一个军人眼睛看看热闹,心里高兴高兴。我是个好猎手,希科,我一心指望你能看到我满载而归,见鬼!你说您要了解我吗?”
“真是活见鬼!陛下,老实说,这是我最大的希望。”
“好吧,这是我的一个你还没有研究过的方面。”
“陛下,只要是能使陛下高兴的事,我都将去做。”
“好!一言为定了!来了一个年轻侍从,我们要受到打扰了。”
“公事,在我吃饭的时候,有我的公事!这个亲爱的希科,他总以为还是在法兰西宫廷上,真是叫人感到奇怪。希科,我的朋友。要知道,这是在奈拉克……”
“那又怎么样,陛下?”
“一个人吃饱了晚饭就去睡觉。”
“可是这个年轻侍从?……”
“怎么,这个年径侍从,难道除了公事他不可以说别的吗?”
“啊!我懂了,陛下,我去睡觉了。”
希科站起来,国王也站起来,挽住他的客人的胳膊。希科给这么匆忙地打发走,不由得产生了疑心,再说,从宣布西班牙使臣到达时开始,每一件事情都使他感到可疑。因此,他决定尽可能迟地离开书房。
“啊!啊!”他摇摇晃晃地说,“真奇怪,陛下。”
贝亚恩人露出微笑。
“有什么奇怪的,伙计?”
“真是活见鬼!我脑袋发昏,刚才我坐着一直很好,可是,现在我站起来,哎呀呀!”
“得了!”亨利说,“我们只不过品尝了几口酒。”
“好!品尝,陛下,您把这叫做品尝?妙极了!陛下,啊!您是海量,我向您致敬就像对我的国王陛下致敬那样!好!您,您把这叫做品尝?”
“希科,我的朋友,”贝亚恩人说,一边用那种只有他才有的敏锐的目光望着,打算看看希科是真醉还是装醉。“希科,我的朋友,我想你现在最好是去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