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您太懒。”
“希科!希科!从明天开始,我要苦修了,我要让我的修士们每天操练。”
“让您的修士操练!”希科圆睁双眼说;“什么操练?用叉子操练吗?”
“不,用兵器操练。”
“用兵器操练?”
“对,不过指挥操练可累啊。”
“您,指挥雅各宾修士们操练?”
“不管怎么样,我要指挥操练。”
“从明天开始?”
“只要您说一声,就从今天开始。”
“是谁想出这个叫修士操练的主意的?”
“好像是我吧,”戈朗弗洛说。
“您?这不可能!”
“可就是这样呀,我给博罗梅兄弟下过这道命令。”
“这个博罗梅兄弟又是谁?”
“啊!真的,您不认识他。”
“他是谁?”
“他是司库。”
“您怎么有了个我不认识的司库啦,您这个窝囊废?”
“他是您上回来过以后才来的。”
“这个司库是打哪儿到您这儿来的?”
“他是德·吉兹红衣主教推荐给我的。”
“他亲自推荐给您?”
“写信推荐的,亲受的希科先生,写信推荐的。”
“大概就是我在下面看到的那个脸长得像个鸢的家伙?”
“就是他。”
“就是叫我进来的那个人?”
“对。”
“啊!啊l”希科下意识地这么说;“德·吉兹红衣主教那么热情地保荐来的这位司库,他的本事怎么样?”
“他算起帐来就像毕达哥拉斯①。”
“兵器操练的事您是跟他一起决定的罗?”
“是的,我的朋友。”
“这就是说,是他向您建议把修士武装起来的,对不对?”
“不,亲爱的希科先生,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完全是我想出来的。”
“目的是什么呢?”
“目的是把他们武装起来。”
“别死要面子啦,顽固不化的罪人,死要面子是最大的罪孽;这个主意不是您想出来的。”
“不是我就是他,我记不大清楚这主意是他还是我想出来的了。不,不,肯定是我想出来的;好像是,我想出这个主意时还引用了一句很明智很出色的拉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