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什么事情!小意思!航空局我还是有几位掌权的朋友,回国后把资料传给你,三天内,最多三天。邹”
返程路上,蓝天白云间卧了一条金红色的红霞。
“为什么突然调查飞机失事?”海里惠问。
“阿索在洛杉矶查过,最后的日子,元胜天患上帕金森综合症。”
“元帅,老爷子的病情和调查飞机失事有关系吗?”索赛格不解。
“你想想,一个人到了晚年,财富什么都应有尽有,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健康。”索赛格不假思索地回答。
元烈继续道:“老爷子既然患上重病,健康受到威胁,为什么他还冒险乘飞机回新加坡?”
索赛格点头。“好像不是董事长的作风。”
“也不合常理。”元烈眯起墨眸。“来之前他已经主动请了私人医生,就表示无所畏惧的他,也开始担忧——担忧死亡。”
海里惠一言不发,素来少言的她,恍然记起一件事。
那天雷邵恒从河内回来,几个人聚会喝酒。
就在之后的第三天,雷邵恒突然来到总裁办公室,说在河内见到的手艺人就是元胜天!
荒唐!荒谬!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老头子的骨灰由河内政府亲自送来,航空公司交给夕琳,夕琳亲自接受,他又拿到巨额的事故保险,老头子怎么可能活着呢?
元烈自然不信。
“不信,元少看看这个。”雷邵恒自信满满,却又格外认真地将一只鱼尾狮木雕放在桌面。
元烈轻轻拿起,端详了许久才放下。幽深的目光投向雷邵恒。“这能表明什么?”
“他对新加坡很了解!我认得元董事长,不信你可以到教堂附近走走看看。”
“虽说我们国小就认识,但是大律师,你并没有真正见过我父亲。”
“对,所以开始只觉得面熟。直到昨天翻出一本过期的《财经股市》,里面有篇专门介绍元老爷子的文章。想想看,我以前也看过关于他的全本传记书。”雷邵恒一想。“我有个建议,元少可以到越南让民政部门出示关于乞讨者的个人档案,从中找出他的。”
元烈拧眉,忽而嗤笑一声。“照你的意思,除此之外,还有必要向航空部门了解当年空难的详细情况?”
“别以为我在说笑,绝对绝对有这个必要!”雷邵恒苦口婆心,滔滔不绝地发挥着律师雄辩的才能。“真希望你可以到河内了解了解情况,如若两人只是外貌相似,也好让我死心,不然看到木雕,自然而然想到你父亲,实在奇怪!”
然而,元烈沉默,并没有让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办公室的门打开,唐夕琳将为公司新星参加慈善活动写好的策划书递上。
他专注地审查起策划案。
雷邵恒眼见得打扰到对方工作,只得郁闷离开。
许是经过一番详谈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又觉得这个话题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之后几次碰面便没再提起。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没想到今天元总前来拜访一个越南人,居然为了调查空难。
到此时,海里惠恍然大悟,总裁是不想事情被唐夕琳知道。
按照惯例,有关元胜天的事情,他势必要和太太唐夕琳商量,为什么这次就瞒着她?
只有一个答案:
素来将唐夕琳视为最宠爱女人的总裁,真的开始对那个富有心计的女人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