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时决明卧室的庄园树丛里。
“咔——”
成潜眼睁睁看着岁晚两指一掰,面无表情地折断了手里的树枝。
他看看时决明窗边那个疑似陌生女生的身影,又看看一言不发的岁晚,不动声色地悄悄往谢玉遥身边靠了靠。
“这什么情……”
“时决明不会也要走上联……联姻不归路了吧?”
谢玉遥咋呼一声,触到岁晚的神色,又把声音压了下去。
成潜皱巴着脸摇头。
“六岁归国天才宝宝”的头脑也不太能理解这个事态的发展。
时决明联姻对象不是岁晚的女孩子先不说……
“芸姨不会同意这种事的。”
二人双双看向突然出声的岁晚。
岁晚压下心头第一秒浮起的复杂情绪,语调逐渐冷静下来:“芸姨不会允许时建初拿……时决明成为争权的筹码,芸姨肯定出事了。”
至于时决明。
岁晚只是有一点点不高兴,但心里从没有过一瞬间的怀疑:“先想办法把他带出来。”
“怎么带?”谢玉遥极其无语,“刚门口那一摞一摞的保镖,是外人看了以为时老怀揣某国机密,上了什么24小时暗杀名单的程度……我们能找到这么条崎岖的小路都全靠一起鬼混的那么些年。”
提起鬼混,成潜很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而且,总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胡乱大闹一场吧。”
那可就得真成为什么宛城大事记,在各家闲得发慌的同辈二代们口口相传里永久性社死了。
当年头一个提出大闹一场的人,在十几年后这么成熟稳重地想着。
谢玉遥设想了一下那个场面就有点窒息,她暂时还不想社死,附议着点了点头。
岁晚却是倏然抬头:“为什么不呢?”
成潜愕然。
头点了一半的谢玉遥,对上岁晚亮得有些发烫的眼睛,心口某处也烫了一下。
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她们分享着世上最多的秘密。
她再清楚不过岁晚这三天有多焦心。
行吧。
谢玉遥咬咬牙。
社死就社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