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抬起头,神情有些凝重地说:“郑队,我们发现干事最后联系的是一个虚拟号码,无法追踪来源。”郑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佛有一片乌云突然笼罩了他的脸庞。
他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这个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犯罪集团为了保护眼线,肯定会使用虚拟号码来进行联系,增加警方追查的难度。
他们就像一群狡猾的狐狸,总是能找到最隐蔽的方式来传递信息。
“不过,通过基站定位,我们发现信号最后一次出现在城郊的一处废弃工厂。”小李接着说道。郑建国的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那光芒瞬间照亮了他心中的希望,让他原本沉到谷底的心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他迅速挺直身子,追问道:“确定是那里吗?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故意释放的假信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谨慎和怀疑,毕竟犯罪集团的手段层出不穷,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线索。
小李坚定地回答:“我们反复核实过了,虽然不能完全排除是假信号的可能,但目前这是最有价值的线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眼神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
他知道,这是他们目前能找到的最有可能的线索,不能轻易放弃。
郑建国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城郊那处废弃工厂的画面:
破败的厂房,墙壁上的砖块脱落,露出斑驳的内里;杂草丛生的院子,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在风中瑟瑟发抖;周围一片荒凉,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乌鸦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阴森。
那里是犯罪分子理想的藏身之处,同时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废弃的建筑里可能隐藏着各种陷阱,犯罪分子也可能在那里设下埋伏,等待警方自投罗网。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个线索。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干事的希望,也是揭开整个犯罪集团阴谋的关键。
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通知队员们,准备行动,目标城郊废弃工厂!”
郑建国率领着队员们,一路风驰电掣,警笛在寂静的城郊呼啸,仿佛在这片荒芜之地奏响着紧张的战歌。
当那座废弃工厂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郑建国的心猛地一紧。那庞大而破败的身影在黑暗中隐隐浮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车刚停稳,郑建国便第一个跳下车,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在寂静中格外响亮。他的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扫视着工厂的全貌。
这座工厂看上去破败不堪,巨大的厂房在岁月的侵蚀下摇摇欲坠,仿佛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塌。窗户玻璃大多破碎,像是一张张黑洞洞的眼睛,透着无尽的阴森,仿佛在窥视着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围墙也多处坍塌,杂草从缝隙中疯狂生长,肆意蔓延,像是给这废弃之地披上了一层杂乱的绿毯。
队员们呈扇形散开,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谨慎,手中紧握着武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警惕。郑建国走在最前面,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
他的鞋底踩在破碎的砖石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踏入工厂,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那是潮湿、铁锈和腐朽混合的味道,呛得人喉咙生疼。
郑建国皱了皱鼻子,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口鼻。工厂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屋顶的破洞射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照亮了弥漫的尘埃,仿佛给这黑暗的空间洒下了几缕神秘的希望之光。
郑建国的目光在工厂内快速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很快便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人走茶凉的落寞。
几台被砸毁的电脑设备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机箱被打开,零件散落一地,电线像蛇一样扭曲着。郑建国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快步走到电脑设备旁,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破碎的电脑主板。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金属,心中的愤怒如同一团烈火在燃烧。这些被砸毁的设备,无疑是犯罪团伙企图销毁证据的铁证,他们妄图用这种方式来斩断线索,逃避法律的制裁。
“这帮混蛋!”郑建国低声咒骂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在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些文件碎片。郑建国的眼睛一亮,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地翻找起来。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翻阅一本珍贵的古籍。
那些碎片在岁月和暴力的摧残下,变得残缺不全,但隐约能看到“行动计划”“转移”等字样。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这些碎片就像是拼图的残片,虽然能让人瞥见一些关键信息,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
郑建国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凝视着眼前这片狼藉的场景。他的内心充满了不甘,牙关紧咬,以至于腮帮的肌肉都微微鼓起。
他不甘心就这样让犯罪分子逃脱,不甘心兄弟们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更不甘心受害者的冤屈得不到伸张。每一个未破的案件,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望着那破败的工厂,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把你们找出来!”
但郑建国没有放弃。他回到警车上,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重新梳理线索。那些线索就像一团乱麻,在他的脑海中不断交织、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