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从遥远的山谷中传来的钟声:“陈明,我们希望你能如实交代问题,配合调查。”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
陈明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他把头扭向一边,望着灰白色的墙壁,完全不把老林的话放在心上。
仿佛在他眼中,这些审讯员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审讯陷入了僵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和僵持的味道,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晓悦在一旁仔细观察着陈明的表情和动作,她的眼神中透着敏锐的洞察力。她注意到陈明虽然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但偶尔闪过的一丝慌乱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悄悄碰了碰老林,眼神示意他拿出证据。老林微微点头,他明白晓悦的意思,是时候给陈明一点“惊喜”了。
随后,老林从文件袋里缓缓取出一叠从别墅搜出的账本。账本的纸张因为年代和频繁翻阅有些泛黄,边角也有些磨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林双手稳稳地捧着账本,将它轻轻放在审讯桌上,推到陈明面前。“哗啦”一声,账本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交易记录清晰可见。那些数字如同一条条扭曲的毒蛇,仿佛随时都会从账本中钻出来,将陈明吞噬。
陈明的余光瞥见了账本,身体微微一震,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但他仍强装镇定,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故意将视线移开,盯着天花板,可手指却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接着,晓悦又拿出几个U盾和空白银行卡,整齐地摆放在账本旁边。那些U盾表面光滑,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仿佛是冰冷的利刃,刺痛着陈明的眼睛。
空白银行卡则像一张张无声的控诉书,每一张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罪行。陈明的眼神开始闪烁,原本轻松翘起的二郎腿也不自觉地放了下来。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想要去遮挡那些证据,但手铐却限制了他的动作。
最后,晓悦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那些专业信号干扰设备的照片。照片上的设备崭新且复杂,各种线路和指示灯清晰可辨。
那些设备就像一个个邪恶的怪物,张牙舞爪地展示着它们的罪恶用途。
陈明一看到这些照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一张白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说不出来。
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似乎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恐慌。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陈明被如山铁证击溃心理防线后,郑建国决定亲自上阵审讯。
他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走进审讯室,那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陈明紧绷的神经上。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敲响了陈明内心深处的警钟。
郑建国身着整洁的警服,身姿挺拔如松,那警服的线条笔挺,仿佛是正义的象征。
他的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利剑,仿佛要穿透陈明的内心,看透他所有的秘密。
他径直走到审讯桌前,拉过椅子坐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没有丝毫多余的寒暄,目光紧紧锁住陈明,直截了当地问道:“‘老板’是谁?”
这简短而有力的问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陈明的心头。陈明原本低垂着的头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被这股力量击中。
但他却依然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他的双手被手铐束缚在审讯桌上,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桌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是对“老板”的恐惧,他深知那个神秘人物的手段和势力,一旦背叛,自己和家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仿佛看到了“老板”那冷酷的眼神和隐藏在黑暗中的庞大势力,就像一头隐藏在阴影中的猛兽,随时都会扑出来将他撕碎。另一方面,眼前如山的证据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继续顽抗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望着那些证据,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悔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卷入这场罪恶的游戏。
郑建国静静地注视着陈明,没有催促,只是用那坚定的眼神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那眼神就像一座大山,压得陈明有些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审讯室里静得只能听到陈明沉重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时急时缓,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
良久,陈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仿佛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
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奈,终于松口说道:“我只见过他两次,都是戴着口罩和帽子,声音也经过处理。”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郑建国微微眯起眼睛,继续专注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陈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接着说道:“但我知道,他是‘云顶国际’真正的控制者,连会所的总经理也只是他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