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看了看长孙皇后的神色,哪敢相信她真的没事。母后的身体比父皇的身体差,气急伤身,他是真担心母后被气出好歹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承乾竟然能如此狠毒。
为了一点赈灾的功劳,将楚州众多百姓的安危弃之不顾,连自己的性命也能拿去冒险。
简直像是疯魔了一样。
不到半个时辰,李二就醒了,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怒声下令:“让人将太子给朕带回来!”
……
李二的旨意来得很快,没有直接敲定李承乾的罪名,而是表明楚州决堤一事,会交给刑部审理,同时让禁卫军将李承乾押回去。
另外,楚州遭受洪灾,免除了楚州三年的赋税。
至于赈灾和巡视夏汛可能受灾的长江与黄河有中下游一带的州府,则交给了阎立德。
原本阎立德听见前半句,尚且有些担心李二会轻拿轻放,等他听见圣旨上用的是“押”,顿时放下心了。
陛下这回,是真的要和太子好好算账了。
传旨的人,当日就带着禁卫军和李承乾启程回长安,一点时间也不耽搁。
阎立德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关于庆修的旨意。他在传旨的人启程离开楚州前,私下好奇地问了一嘴。
“庆国公呢?怎么没见陛下提及庆国公。”
庆国公是来暗查这桩案子,现在案子已经查清了,庆国公按理说现身也不打紧。
他道:“这桩案子能够找到足够人证,少不得庆国公帮忙,我可不敢居功。”
陛下在圣旨里将他夸了又夸,几乎是将楚州决堤案能查清的功劳全部给了他。
这里面庆国公的功劳才是最大的,他可不敢占首功。
“啊?”传旨的人一脸懵逼,“庆国公?庆国公也在楚州吗?他不是在府上养病吗?”
他不是在庆国公府养病,说是病重得御医也住在了庆国公府上吗?一桩楚州的案子,庆国公怎么可能帮得上忙?
阎立德愣了愣,随即神色恢复如常,“哦,是我来楚州前,庆国公提醒了我不少事情,我才能找到这么多证人哈哈,我以为陛下知道来着。”
“原来如此,阎大人谦虚了,庆国公只是提醒,能破获此案,还是要靠阎大人您的本事。”对方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阎立德和传旨的人寒暄了几句,笑着将人送走。一回到房间,他就头疼地捂住脑袋。
乖乖,庆国公来楚州暗查,不是奉了陛下的命暗查啊!甚至看起来,还是悄悄溜来的楚州。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担心自己如果无意间泄露了庆国公踪迹,会不会被庆国公算账,还是该替庆国公担心。
出了太子这件事,陛下心情肯定不痛快,还有可能会迁怒庆国公……
罢了罢了,这事他也管不了,他可没这个本事管。
阎立德摇摇头,只派人给庆修传了消息。
庆修的确没有收到李二的消息,但是他收到了李剑山传来的消息,李二已经知晓他在楚州了。
那么,李二应该也知道,调查楚州堤坝的事,有他插手。
没派人来勒令他立刻回长安,看来李二对他偷摸跑出来,插手楚州决堤案子,推测到李承乾是凶手却没有提前告诉他这件事,没有太生气。
也是,这会李二怕是已经被李承乾气得想不到其余太多东西了。
“我们要也启程回长安吗?”二虎问道。
“不。”庆修摇头,“在楚州再留一段时间,还有一件事要办。”
他考虑了下,给长安传了个命令,让李剑山不用继续打着他病重,在府上养病的幌子谢绝其他人探望。
转而用上李剑山告诉李二的那个借口,他前来巡视铁路修建情况。
等庆修不在长安,而是前去巡视各地修建的铁路的消息在长安散开后,庆修就大摇大摆地去了楚州府衙。
……
楚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