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远去,等刃再度回神时,他们已回到原点。
“时阎前辈…你还好吧。”,丹恒一看见延年就迫切地询问,冷淡地瞅了一眼后面的刃。
虽然他有把握离开卡芙卡的控制,但是无奈白露也在,只能看着刃抽疯式的离去。
“我没事。”
延年摇了摇头,继续带着几人到十王司。
从后门进入,延年支开了看守的武弁,往镜流的牢房走,结果才到半路就碰见了极为鬼畜的一面。
寒鸦装死倒在地上,对着过来的他拼命眨眼。
镜流将剑架在彦卿的脖颈上,神情冷淡,碎石中横插一柄蓝色的飞剑,旁边,一排小鬼火半身被冻结,看见延年,立马鬼哭狼嚎。
“十王大人,你看看她,多么粗鲁,下体冰冻,俺不中嘞!”
见延年不回话,鬼火们越发吵闹。
“十王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十王大人!”
屏幕外的玩家笑了几声,开始玩梗。
【十王的鬼火:哎哟,十王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镜流的袜子:不好,镜流的冰让我不中嘞!】
“闭嘴。”,镜流冷冷地呵斥,小鬼火们安静了下来,对着延年流下无助的泪水。
它们只是路过时习惯地骂几句十王小心眼加虐待狂。
结果被和彦卿切磋的镜流听见,对方一个小平A让它们体验了一把即将被冻死的惶恐感。
“还是不用那把剑…即将死也不用?”,剑近了几分,在彦卿的肌肤上留下划痕,镜流声音冷漠。
“我不会用那柄剑。”
“即便…是我要死了。”
彦卿咬着唇。
他向景元汇报完丹恒的情况,便被派到这,跟在镜流的身边。
距离约定的日期已至,镜流可在一定范围内活动。
镜流问他,利剑在手,为何不用?
上一次比赛,彦卿就拒绝用这柄剑,明明…是柄好剑。
镜流对少年的坚持感到好笑,如果一个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再好的剑都只沦为笑话。
剑——是工具,只要足够锋利,就是达成目的利器,仅此而已。
“愚钝不堪。”,镜流指尖握紧剑柄,在她眼中,彦卿的觉悟有些低了,果然景元教的不够。
“我收藏了很多剑…只有这柄,我绝不会再让它染血——”
彦卿眼神浮现一抹狠厉,右肩迅速一沉,脖颈顺着剑锋滑出半寸,血染红肌肤,地上的剑倒握于手,挑出一弧月光。
“不染血的剑…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