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停止低语,感受到热量,身体也不再发抖,只是额头冒着细细的热汗。
不由,慕南舟那张冰冷的俊脸也柔和不少。
此刻,是宁静平和的,也是最放松的状态。
他不用伪装高冷,疏离,呈现的是一个普通男人该有的情绪。
只是他没意识到,他也可以不用坚硬的躯壳对待姜惜之……
慕南舟玩弄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就像是剪不断的结,越缠越多……
但他并不觉得反感,想着,此刻的宁静可以再多一点。
只是,他触碰到姜惜之的后脑勺,面色有些变化,手不由多碰了两下,想起她头上这个凸起的这个疤痕。
之前,并没有好好注意过她头上的这道疤。
触碰两下,发现比想象中要严重。
随着他触碰的这两下,怀里的人明显感到紧张,反射条件躲避头部,紧拧眉头,发出细细的呜咽,仿佛是求救声。
慕南舟沉着脸,抬起她的脑袋,想要看看她那道疤痕是什么样子。
“不要!”姜惜之发出惊恐的叫声。
连昏睡都不允许别人触碰到这个禁区。
随之,慕南舟也就不敢碰了。
怕她再做噩梦,再陷入无尽的痛苦,又远离了她头部的那道伤口。
只是他心里会想,她怎么伤的?
监狱里?
还是监狱外面。
他记得听霍肆说过,这道疤痕很有可能是监狱外受伤的。
和她那个男人有关吗?
之前,他一直在气头上,并没有细细询问过。
他不让霍肆说,霍肆也就没有再提过这个事情。
他现在倒是有些好奇,她究竟有多少秘密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慕南舟凝视怀里憔悴的小人儿,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的娇小可怜,能看清楚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她睡不安稳,颤抖的睫毛。
脸高烧通红,额头冒着细细的热汗。
以前有多开朗,现在就有多内敛。
他的指腹磨蹭她的小脸,顺便擦掉她额头上的细汗。
“姜惜之,你究竟藏着多少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头是怎么伤的?为什么要那么排斥看医生。”慕南舟看着她,沉声问:“如果是五年前受的伤,那是为了谁?是为了那个男人吗?如果为了男人,你真是傻,不管是谁,有多重要,都比不上你自己的命,你也不看看,你和他都有过一个孩子了,多少有点情分在,可你出来这么久,那个男人都没有来看过你一次,这样说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