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仿佛是垂死挣扎的轰鸣,巴士缓缓地启动了。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在发出最后的叹息,让人不禁为这辆车的状况捏一把汗。
引擎的噪音震耳欲聋,仿佛有一个愤怒的巨人正在车厢底部疯狂地敲打铁锤。
每一次换挡,都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让人的耳膜都快被刺破了。
"我打赌,这玩意儿用的是巴列维王朝时期的零件!"
红狼忍不住捂着耳朵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也显得有些微弱。
骇爪则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那脏兮兮的玻璃,观察着外面的景色。
车窗外是一片荒凉的戈壁滩,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只有零星的几处废弃的军事装备点缀其中,显得格外突兀。
远处,偶尔可以看到游牧民族的黑色帐篷,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它们宛如孤独的守望者。
突然,一个断了手臂的牧羊少年出现在了土坡上。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巴士从他面前驶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他身旁的羊群,就像一片移动的云,缓缓地跟随着他,给这片荒凉的戈壁滩增添了一丝生机。
"风景不错。"
露娜试图活跃气氛,"至少比德黑兰的废墟强。"
无名坐在最前排,脊背挺得笔直,右手始终放在腰间隐蔽处,握着匕首。
褐色的眼睛每隔三十秒就会扫视一遍车厢和后视镜,像台精密的扫描仪。
巴士摇摇晃晃地行驶了两小时后,威龙注意到司机的动作突然变得紧张。
老头的眼睛不断瞟向后视镜,布满老人斑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有情况。"
威龙低声对身旁的蜂医说。
话音未落,前方弯道处突然冲出三辆摩托车,每辆车上都坐着两个穿长袍、蒙面的武装分子。
他们挥舞着ak-74,示意巴士停车。
"趴下!"
威龙喊道,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
司机却出奇地冷静,慢慢将巴士停在路边。
他转头对乘客们说了串波斯语,然后从座位底下掏出一面白色旗帜挂在车窗上。
"他说什么?"
深蓝紧张地问。
前排一个戴眼镜的商人翻译:
"是部落武装,不是isis。交钱就能过。"
摩托车将巴士团团围住。
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踹开车门,大步跨上来。
他的长袍下露出美式战术靴,腰间别着镶银的匕首,ak的枪托上刻着古兰经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