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到弱柳扶风的美人将一根长鞭耍得虎虎生风,都会感到惊讶的。
更何况他家这位还没有半点鞭法基础。
鱼幼薇发现他站在门边,缩成一团,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气得牙痒痒,“你畏畏缩缩的干什么,还不过来!”
段书瑞心虚地摸摸鼻头,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一把将穿杨拉到身前。穿杨挠了挠脑袋,讪讪一笑,“夫人,您这鞭子使得真好。”
得到专业人士的肯定本就令人心喜,一句“夫人”更是喊得鱼幼薇心花怒放,嘴角刚勾起一抹弧度,看到穿杨身后的某人,又恢复成一条平直的直线。
她轻咳一声:“穿杨,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快回屋去吧,林娘子吵着要见你呢。”
在这个家待了许久,穿杨已经知道,何为家庭地位,他打了个响指,果断闪人,留下他家公子一人。
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薇薇,是谁惹你生气了?”段书瑞慢悠悠地挪步过去,露出讨好的笑容。
不会是他吧,他这几天都在外面,可没有作案时间啊!
鱼幼薇抬起头,眼底本来泛着薄怒,却在接触到他面容的一瞬烟消云散。她一声不吭往屋里走,抛下一句:“跟我来。”
两人进屋后,她不发一言,三下五除二解下他的腰带,将他的衣服撩起,看到那道新鲜的伤疤,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两条眉毛拧得紧紧的。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那道伤疤,柔软的指头划过皮肤,激起一串电流,段书瑞低哼一声,哀求道:“幼薇,别碰……”
鱼幼薇倏地站起来,瞪了他一眼,动作娴熟地找来药箱,取出一瓶药膏,把人按在板凳上,就想为他上药。
段书瑞乐得清闲,他眯起眼,半梦半醒之际,背上却没有传来熟悉的触感,和药效发挥的热辣感。
周公很想拉他去做客,他家娘子比周公更快一步。
鱼幼薇伸手摇醒他,一脸嫌弃,“你是在腌菜缸里滚过一轮吗,身上都被腌出味儿了,我去给你打水,你洗了澡再睡。”
他不满地哼哼两声,还没哼两声呢,就被她的后一句话堵回去了:“你腰上受了伤,伤口不能碰水,下半身你自己来,我给你洗背。”
段书瑞全身脱得赤条条的,坐在浴缸里,为了不让伤口碰到水,只能收紧腰腹,尽量减少背和浴桶的摩擦。
洗到一半,他开始索吻,被身后的人没好气地泼了一把水,“别动,腰都受伤了还想着那事,你到底有没有个正形?”
瞅着她真有点生气了,段书瑞摸摸鼻头,不说话了。他双手搭在浴桶两侧,伸长脖颈,任她拿着帕子在自己的背上摩挲,舒服地闭上眼。
鱼幼薇随意问了他两句话,他“嗯”“哦”地应着,态度敷衍得让人牙痒。
她真想咬他一口,但又怕他……
她把手帕一扔,手帕精准无误地掉进浴汤,溅起水花,段书瑞没有生气,伸手拨开濡湿的头发,叹道:“嘶,好凉。”
他一边说着,作势要站起身来,似乎打算穿衣服。
眼看着人要起来了,鱼幼薇赶忙背过身子,娇嗔道:“帕子给你了,你洗干净点再出来。若是洗得不干净,可不要睡我的床。”
说着,她不等人回应,扭着腰匆匆离开了。背影满是不甘和愤恨,宣告着她的落败。
当然,就算是田里的牛,也没有这么好的精力,能在长途跋涉后还有空心猿意马,花前月下。
鱼幼薇坐在床边,随意和他聊了两句,她抬起下巴,眼神闪烁,轻声道:“对啦,和你说一件事,唐姐姐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