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还很年轻,很美。”
“怎么样年轻法?”
拾得儿禁不住眉飞色舞地接道:“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时,不认识我们的人,都以为她老人家,是我们姊弟的大姊哩!”
司马元呵呵大笑道:“啊!那可的确是显得很年轻。”
杜少恒注目问道:“你念过书?”
“念过,不过不多,都是我义母教的。”
“也练过武?”
拾得儿道:“没有,我义母说,我天生蛮力,不练武也能一拳打死人,所以,她老人家不许我练武。”
司马元口问道:“你义母的武功一定很高?”
拾得兄道:“这个,我倒不清楚,但我看过她跟姊姊舞剑,真是好看极了,我心好想也学一学,但她老人家就是不许我学。”
“他们经常舞剑?”
“是的,只要是没人看到的地方,一有空就舞剑。”
“你的蛮力大到什么程度呢?”
这个,我可说不出来,啊!有有,记得有一次,两头大水牛打架,打得头破血流,两个牧童急得只管哭却不敢接近……”
杜少恒笑问道:“结果是你将两头大水牛拉开的?”
拾得儿面有得色道:“是的,是我将两头大水牛硬行拉开了……”
能够将两头恶斗中的大水牛硬行拉开,这一份蛮力,可的确是惊人的。
说到这,晚餐送上来了,很丰盛,也很精美。
拾得儿似乎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而精美的美酒佳肴,乐得他眉飞色舞地大杯喝酒,大块吃肉,一席酒菜至少有三分之二进了他的肚子。
不过,他的肚子虽大,酒量却能不好,席未终,已经酩酊大醉,只好由巧儿带着他先去隔壁安歇。
当撤下残席,换上香茗时,司马元才正容注目地问道:“杜大侠,对于拾得儿的义母究竟是谁,你心中是否已有一个概念?”
“没有啊!”
“那你将一个来历不明,居心叵测的人留在身边,不是太危险了吗?”
杜少恒苦笑道:“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我除了接受挑战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司马元轻轻一叹之间,杜少恒却忽然向他投过会心的一笑,并用手向屋顶上指了指。
司马元双眉一扬,正待有所行动时,却被杜少恒以手势止住了。
杜少恒仰首期声说道:“朋友,屋顶上风狂雪紧非待客之地,何不请到屋来谈谈。”
屋顶上传来一声冷笑,冷声道:“不必了,杜少恒,你如果还算是一号之人物,就不要使居停主人受到池鱼之殃,咱们北邙山上去一决生死……”
另一个苍劲语声接道:“错了,老弟台,不是叫他去北邙山决什么生死,是叫他前去领死。”
那阴冷语声笑道:“老大哥,话是不错,但‘玉面修罗’杜少恒是何许人,岂会束手领死,既然不会束手领死,则必然要经过一场生死恶斗,所以,我认为,我所说的一决生死,并没有错。”
那苍劲语声呵呵大笑道:“老弟台,不但武功日益精进,这张咀皮子也是越来越犀利了哩!”
那阴冷语声道:“老大哥过奖,老大哥过奖……”
这两位不速之客的肆无忌惮的谈笑,将正在蒙头大睡的拾得儿吵醒,只听他拉开巨大嗓门,怨声喝道:“过江也好,过海也好,不许鸡猫子乱叫的……”
杜少恒沉声喝道:“拾得儿不许多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