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徐骄觉得头痛。这只是件小事,却成了兄弟之间的刺,始料不及。两人太年轻了,还未经历过爱情的洗礼,女人的摧残。竟像个十六岁的男孩,把异性当成了生命中唯一的神。还好有解,让他们多找些女人就行了。
女帝按着他肩膀:“你是摄政王,不应该为这种小事儿烦心。”
徐骄抬头看着她,忽然说:“脱衣服!”
“干嘛?”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件事。”徐骄伸手就扯。
女帝一个激灵:“这是军营……”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徐骄一边扯女帝腰带,一边说:“今晚有正事儿,你可别乱跑。”
女帝心里咯噔咯噔的,被男人脱衣服,身子从上到下都是应激反应。
她知道,这并非是自己本心的厌恶,而是过去的阴影。拼命忍着,过去总得过去,阴影总得走出来。
女帝外袍已经脱去,徐骄又脱自己的。女帝忽然惊恐:“你做什么?”
徐骄换上黑红相间的龙腾四海王袍,抓起那副诡异的假面,对女帝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准离开大帐……”
女帝更是惊恐。
徐骄又说:“别担心,杀南天隐在帐外,附近数十万大军,足以保你无虞。”
女帝忽然明白:“这就是你让明居正来京畿大营的原因?出城时候,非要让我穿着你的衣服,你想干什么?”
徐骄摇头:“我不确定,但总得试一下——”
这时帐外有人通报:“五城将军到了……”
徐骄嗯了一声,看女帝美眸里尽是惊慌与疑虑,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睡觉吧,男人的事别管。”转身出了大帐,三猫,小山,隆泰等人正候在外面。看徐骄换了女帝的装束,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
徐骄说:“集合吧。”戴上面具,在夜色中显得更加诡异……
五万大军出了京畿大营,在十里外的一个小山谷停住。火把映红了整个山谷。山风吹来,发出忽忽咧咧的暴躁声。
徐骄骑着金披马,绕行队伍一周,勒马停在一处高坡上。放眼望去,五万人密密麻麻,心中不禁生出豪气。
人会有野心,和欲望无关。和你手里握着什么有关,拥有的多,就想要的更多。一无所有的人,一点点就满足了。
就像现在的他,这五万人整齐排列,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有种回去掐死女帝的冲动。
“兄弟们……”徐骄以真气将声音传出去,回荡在小山谷:“你们是从各处大营选调的精锐,在我眼里全是兵王。来到帝都,你们可知自己的职责?”
隆泰说:“保护女帝,保护王爷……”
五万兵士齐声大喊:“保护女帝,保护王爷……”
“不,错了。”徐骄说:“你们是五城兵马司,你们的职责,是保卫帝都。你们都经历过战场杀戮,是最优秀的军人。忠诚,勇气,没有人会质疑,也不应该有人质疑。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护民……”
山谷里一片寂静,徐骄这些话,让人听起来有点大不道。
只听徐骄又说:“你们的命,是你们自己的。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们付出生命,除了家国。”
隆泰小声对何翔说:“摄政王是怎么了,他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何翔小声回答:“我也听不懂。传言摄政王出身修罗山,心无皇权,这也不奇怪……”
两人声音虽小,可逃不过徐骄的耳朵。
徐骄微微一笑:“隆泰将军,你为何参军?”
隆泰上前一步:“保家卫国。”
徐骄说:“虚伪。此时此刻,没有君臣上下,有的只是日后生死关头,以命相托的兄弟。何翔,你为何参军?”
何翔站出来:“回王爷,末将是子承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