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的战术匕首划过一道银光,两个敌人的砍刀应声而断。
骇爪的狙击枪改为近战模式,枪托砸碎了一个偷袭者的下巴。
三十秒后,巷子里只剩下呻吟的帮派分子。
威龙踩住刀疤脸的胸口:
"
最后问一次,人在哪?"
刀疤脸吐着血沫,指向"
凤楼"
后面的小巷:
"
她们……给了老大五十万……换了衣服和车……"
威龙心头一紧:
"
什么时候?"
"
十分钟前……白色丰田……往观塘方向……"
"
该死!
"
威龙按下通讯器,"
红狼,目标已乘车逃离,方向观塘!
请求交通管制支援!
"
当警笛声响彻茶果岭的夜空时,威龙站在巷口,望着远处观塘方向的霓虹灯。
祥子又一次从指缝间溜走,但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
他摸向战术腰带上的一个小口袋——
里面装着素世交给他的铃铛碎片,此刻正微微发烫。
到凌晨时分,威龙已经赶到维多利亚港西侧,昂船洲货运码头。
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下,如同浸透了脏水的裹尸布。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铁锈、腐烂海藻和未散尽的硝烟气味,粗暴地灌入每个人的鼻腔。
雨已经停了,但湿冷的空气黏在皮肤上,比雨水更刺骨。
巨大的龙门吊如同被遗弃的钢铁骷髅,沉默地矗立在空旷的码头上,锈迹斑斑的吊臂刺向低垂的云层。
堆积如山的集装箱在暮色中投下连绵不绝的、如同迷宫般的阴影,沉默地散发着金属的冰冷气息。
海面是浑浊的铅灰色,死寂得如同凝固的石油,只有几艘被遗弃的驳船随着暗涌无力地摇晃,发出沉闷的“咯吱”
声,像是垂死巨兽的叹息。
十几辆闪烁着刺眼红蓝警灯的警车、冲锋车和ZBD2530吨级履带式步兵战车,如同狂暴的钢铁洪流,引擎发出压抑的嘶吼,轮胎碾过积水路面溅起浑浊的水花,猛地刹停在码头唯一敞开的入口闸机前。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码头的死寂,如同最后的警报。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