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闯神武门算什么。
伤及一堆无辜又算什么。
法礼不在乎人情,她马馥雅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理直气壮得很,加上还有这么多受过其恩惠的百姓求情。
所谓死刑自然一减再减,最后二十板子都是身边公公给替的。
雷声大雨点小,毫发无损,还能继续作妖。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擦屁股的人多的很。
只是湘云她爹好像被气到了,正在屋子里打砸东西,牛鼻子一般吹气踱步。
“湘云呢!”。
“回王爷,郡主早上出门了,这会儿恐怕还没回来”。
“又出门!她爹都快……”。
“快什么?”,湘云跨步进来,直言截断他爹的话。
马义芳一回头,直接咽下所有牢骚,就是眼神依旧幽怨得很。
“你还知道自己有个爹呢”。
湘云敷衍的拽了拽他的胡子以示安抚:“父王忙忙碌碌,我怎好无事打扰”。
马义芳撇撇嘴,倒是没继续纠缠,只道:“哼!当年打天下的时候明明两人结伴出力,功劳也是差不多的,结果最后让他给截了胡”。
“凭什么!就因为他装得宅心仁厚?什么玩意儿,自幼文不成武不就,脑回路也不怎么正常,倒是运气好得很”。
类似的话湘云听多了也就没啥兴趣了,“那你继续努力,皇帝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三十多岁正是奋斗的好时候”。
这话马义芳爱听,听得是通体舒畅,“可太对了,不愧是我的女儿!还是你了解你爹啊”。
湘云瞅着他嘚瑟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死出,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爹,您这想法是好的,只是手法,得改进改进……也别太过激进了些,吓到那些老百姓可怎生是好,需知得民心方才得天下”。
当初竞争为何输,很大一个原因是她爹有脾气,长得就一副不好惹的模样,那位万事好商量,一脸的不慕权贵人淡如菊,实际上坏事都让别人上。
欺骗性杠杠的。
听完后的马义芳若有所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他抬头看了眼自家女儿,也不准备让她听那些个脏污事,分分钟话题转移:“想当年,你母亲丢下我们……欸!你去哪里!”。
他还没说完呢,又跑!
小没良心的!
湘云耳朵长了老茧,前前后后就那么几个意思,翻来覆去她都倒背如流了。
风一样的来,风一阵的离开。
湘云的生活一如既往,淡云流水,但外界的故事一个接一个上演,从未停止更替。
宫中,马馥雅又一次女扮男装溜出宫被逮回来。
皇后敦敦教诲,口水都快说干了,话里话外让她远离丽妃那个贱人。
马馥雅嘟着嘴不认同:“母后~都是父皇的女人,您就不能跟丽姨好好相处吗?而且我觉得她是个好人啊”。
“您放眼望去,整个后宫谁不说她一句温柔贤惠,美丽大方”。
皇后气得心肌梗塞,“你!眼皮子浅的东西,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到底谁是你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