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真将其抛开忽视彻底,到底地位不牢需要海家,而且也需要稳定的大后方,便拦了大娘子母子仨习惯性说教了两句。
这可扎扎实实伤了大娘子一把,通天下母亲一样,儿子是不会有错的,都是儿媳妇的蛊惑,抖出来的管家权一事过后就被她生生栽到了海氏头上,谁曾想打脸来的这么快就像龙卷风。
尤其过后华兰毫不犹豫的倒戈相向,反过来劝她忍忍,就像当初劝她忍忍林氏别让她父亲祖母为难一样。
更甚至包括……如兰,她如今是尝到了爱情的酸甜苦辣,洗去天真,便也开始学着算计,估计是想着需要盛长柏撑腰,意思意思挣扎两下也跟上了华兰的脚步来让她退让。
大娘子再不能自欺欺人:“我这是养了三个什么东西哟~”。
“生块叉烧怕是都比这管用”。
刘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是一心向着大娘子的。
对两位姐儿跟长柏哥儿的做法同款寒心中。
王大娘子愣愣瞧着窗外的大树:“你说林氏那个贱人究竟是如何养的孩子,墨兰拼着得罪娘家夫家也要闹出来,给她挣个体面”。
刘妈妈知道她跟林氏较量的老毛病又犯了:“咳咳……这,可墨兰最多怕就只能这样了,平妻不平妻的也不过死后哀荣,活着的时候还不是成天追着两孩子擦屁股,是一天儿女福没享的”。
“况且……她养的那个儿子也就那样,怕是比咱柏哥儿都差远了,真碰上事了,咱们柏哥儿可不会不管您”。
大娘子分分钟被顺毛,“……也是!”。
“死都死了,能如何呢?”。
不糊涂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大娘子深吸一口气,左右她是不可能放弃三个孩子。
“我这几个儿啊,虽继承了他们老爹的薄凉,到底也不至于眼睁睁瞧着我被人杖没了不是~”。
货比货得扔。
大娘子揣着明白装耿直,跟海氏就这么面和心不和的过着了。
墨兰收到消息后也并不意外,“让你找的人如何了?”。
雪娘办事还是很靠谱的,“姑娘放心,我那口子跑外头,他有几个堂兄弟们,天南海北的游走着,消息很是灵通”。
“说是已经有了点眉目,带着个孩子,脚程本是不快的,那曼娘身上又没啥银钱,更是好找了”。
墨兰盯着桌上的茶杯,莫名又问,“快入夏了?”。
雪娘一愣,附和道:“可不是呢~眼瞅着这天儿是要变了”。
六月末,汴京城内戒严,圣上身子骨似乎不大好,朝中立储一事愈演愈烈,邕王兖王三天两头打得头破血流,闹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风声鹤唳,百家门庭闭户。
墨兰深居简出之际,邕王正式被册立为太子。
没多久,宫里的宋妃娘娘遍宴王公贵戚,命妇宗亲。
吴大娘子叫了墨兰过去,“三日后宫中有一菊花宴,你可有意随我一同去?”。
墨兰捏着碟子里的糕点揉了揉,碎开,“这几日儿媳身体不太舒服,母亲让大嫂陪着吧,我瞧她中气十足的”。
这人是真的身体倍棒儿,晕倒醒来跟家常便饭似的。
吴大娘子知道她出了变故后性子冷,也没勉强她。
又一次的,墨兰骑马出门,一身干练,途中遇上了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姑娘在一酒楼二层急得仿那热锅蚂蚁。
她让她蹦下来,下边巧有厚厚一堆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反正明兰摔上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