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执着,想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谦和说那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将自己逼到绝境。”
真一皱了皱眉,眼眶开始发烫,“你有财有势,想要呆在你身边的名媛淑女比比皆是。”
“……那么你不能呆在我身边吗。”
“呵呵,”真一苦笑了起来,“你就是这样,除了不够幽默不善言辞不苟言笑强人所难偶尔不顾他人意愿以外,堪称完美。”
“听起来还是缺点很多,不过很难改正。”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完美的东西,都是很容易就会碎的。”
“我不完美。”昭信的呼吸绵长了起来。
真一不再言语,只是说了一句“晚安”便将电话挂断。
只是他不知道,那一面的昭信笑了起来,如同绽放中的罂粟,将空气撕裂开来。
“如果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在意我会不会碎呢?”
孝臣带着早报来到病房探望昭信。
他看着有条不紊地翻阅着国际大事以及金融版面的男子,总觉得捉摸不透。有的时候他觉得对方是在乎自己的,可是却总是保持着距离。
这距离,似乎不可逾越。
门外隐隐传来高跟鞋的声响,固定的频率,很有T台模特的感觉。
孝臣愣了愣,看见推门而入的高挑女子,混合了奥黛丽赫本的优雅和伊丽莎白泰勒的风情,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子不止是个模特这么简单。
“我看到昨晚的新闻就从米兰赶来了。”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纤纤素手将昭信面前的报纸拿开,看来他们很熟稔。
“阿曼达。”昭信看向她,“我没事。”
阿曼达低头瞟过孝臣,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来的太急忙,忘记吃早餐了,能麻烦你帮我带份沙拉来吗?”
孝臣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名叫阿曼达的女人恐怕有什么事情要和昭信商量,于是便起身离开。
阿曼达望着孝臣将门关上,“怎么,对我厌倦了,所以有了新宠?”
“他是一个必须接受的礼物。”
阿曼达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再问下去了,“什么时候能回纽约?”
“下周。”
“回去参加那个什么纽约运输联盟的讨论会?”
“恩。那天有走秀吗。”
阿曼达笑了笑,“我还在想你是不是要带着那个男孩去呢。”
“不要做没有根据的推测。”昭信淡淡道。
在医院休息了两天之后,真一终于出院了。
当他回到自己的公寓,却赫然发觉房间里的家具已经被搬空了,真一茫然地看着四面墙壁,连忙冲到一楼的物业处。
管理员一副“恭喜”的表情对真一说:“小早川先生,沃尔夫小姐没告诉您吗?她把您的家具都搬到她那里去了,她还说你没有那张床就睡不着呢!”
“什么——她要搬你就让她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