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子时,月明星稀,林猛带着二十余黑衣卫策马往锦州方向赶去。
才到了锦州外围的一处密林里,林猛便举起了右手。
训练有素的黑衣卫们纷纷将战马拴好,个个低矮着身子,借着夜色的掩护,朝锦州的城墙方向摸去。
才走了一会儿,林猛的喉头一紧,便发觉了前方的阵阵火光。
在火光之中,林猛看见了几个拖着老鼠尾巴的鞑子正在凌辱几个浑身衣衫破烂的女子。
其恶毒程度,都能让常年实行酷刑的黑衣卫统领为之侧目。
看着又有一个女子身上血肉模糊的死在了建奴的刀下。
林猛深呼吸着,他知道自己身上所担的重任。
艰难的移动着脚步,众人来到了一处没有灯火的城墙底部。
林猛看了看墙头,便有黑衣卫将几根绑着长绳的飞爪扔了出去。
“老爹,我先上!”
一个瘦子自告奋勇的率先蹬墙,几个呼吸间,便已跃上了锦州的墙头。
直到了最后,林猛才跟着黑衣卫们上了城头。
看着城下远处百步之遥的火光,林猛咬牙带着人往正面城墙走去。
没有要多久,守夜的关宁军步卒便发现了林猛一行人。
为首的军官很是惊慌,举起刀对着林猛大喝:“你们是什么人!”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带我去见你家祖将军!”
林猛回了一句,顺势掏出了身上的玉牌,军官一见当场就有些麻木了。
因为就在一个月前,新皇帝派来宣旨的人中,身上都挂着这样一块玉牌。
“大人息怒,小的这就带路!”
已经老实的军官慌忙点头,便要在前面带路。
谁知林猛却摆了摆手,然后指向了城墙下的那团火光:“现在立刻向那里开炮,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本官赏兄弟们的银子!”
掏出了一个大银锭,林猛头也不回的让一个军卒在前面带路。
军官看着银子喉头滚动,又想到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终于,等到林猛走了三十步左右,隆隆的炮声响起。
林猛的嘴角也泛起一丝苦笑,他所做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与其让她们受尽折磨死在建奴的手中,不如送她们痛快上路。
要怪就怪那些天杀的鞑子,怪这该死的世道!
“大人,前方便是总兵府了,祖将军就在里面……”
林猛点头,当即带着人便闯将了进去,站岗的守卫哪会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
一个个还眨着模糊的眼睛,便感到脖颈一凉。
低头看去,已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兵刃架在了脖子上。
“莫要叫唤,你家将军现在何处?”
用刀威胁着一个守卫,林猛眼神凶狠的喝问。
守卫却瞪了眼林猛,作势便将脖子朝刀锋抹去。
“还是个硬骨头!”
一个手刀将守卫击晕,林猛又下令将其他俘虏的十几个守卫绑了起来。
黑衣卫们这才换上守卫的衣服,如原来一样在门口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