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赵羿摇了摇头,“我还得靠他,让郭锡相信,这幅画不是我故意送出去的。”
“对了!”赵羿收回目光,转身面对陆归,“程万里若是走投无路,可能会对你下手,你自己要小心。”
“我会注意的。”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派人来通知我!”
“王爷慢走!”
赵羿和谢平离开后,严川迫不及待问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大人他……”
“程万里已经不是自己人了!”
……
程万里回到自己的班房,在书案前,不停地踱步。
他的脸色十分阴沉,眉宇间的愁色浓得化不开。
郭锡只给他两天的时间。
眼下,画被赵羿拿走。
想要去偷,只有入夜才能行动。
可王府那么大,又戒备森严,画放在哪都不知道,偷也未必能够偷得到。
程万里忽然停住,凝重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狠绝的寒光。
他从衣袋里掏出郭锡给他的那包毒药。
比起偷画,毒杀陆归的机会更大一些。
程万里本不想对陆归下手。
可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程万里出了一趟衙门,去买了一些补品回来。
在班房坐了小半个时辰后,程万里拎着补品再次来到了陆归的院落。
“程大人,你怎么又来了?”严川已经知道程万里的底细,这次见到,态度明显没有上次那么热情,反而多了一丝戒备。
程万里扬了扬手上的补品,笑着说道:“我给陆掌司买了一些补品补补身子。”
说完,程万里眼睛瞄了一眼放在桌上正冒着热气的汤药,心思一凝,立刻把手上的补品递给了严川。
等严川接过去后,程万里端起桌上的汤药,假装帮忙道:“这汤药是给陆掌司的吧,我帮你端过去。”
“那就麻烦了。”
程万里趁着严川背对自己的时候,偷偷把毒药倒进汤药里,转身走向了陆归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