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斗法方式恐怕也只有在紫日大陆方能见到,双方所争之地本来就无关轻重,自然不肯动用全力,耗费得之不易的仙修资材和苦修多年的真玄。
好不容易盼到斗法结束,原承天浑然不知道谁胜谁负,只是见一人洋洋得意,另一人垂头丧气,总算知道谁胜了此局。
不过那位负者却并不服气,喃喃的道:“若是我刚才将这件闪电刀的威能发挥十成,道友未必就能赢我。”
那位胜者也不愿欺人太甚,讪讪笑道:“道友是修为是极高的,在下刚才实在胜得的确勉强。”
接下来又是几场闷战,此时别说见多识广的原承天,就算是围观的紫日大陆修士,也着实提不起兴趣,如此半日之间,就有七场分出了胜负,至于谁胜谁负,除了当事人,却没多少人关心。
其实在原承天看来,除了乱云谷和灵泉三峰勉强称得上修行佳地之外,其他的所在,并没有相差多少,而这四处所在,却非普通的宗门可做非份之想,是以这些修士在争斗之际,哪里还会动用全力。
这场较艺大会与其说是为了争夺修行佳地,倒不如说是紫日大陆的修士借这十年一会之期,彼此联络感情罢了。
眼看今日大好光阴就将虚渡,忽见一名胖大的红袍修士从会场边拔起一杆旗来掷在场中。这红袍胖子亦是五级真修。
这拔旗掷旗之举其实就是在向特定的对手挑战了,刚才场上已上演多次,本不足为奇,原承天虽是百无聊奈,也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却发现紫阳上人却直起身子,双手握紧,竟有几分紧张之情。
原承天这才明白,这红袍胖子竟是在向紫阳上人挑战,这也难紫阳上人会大感紧张。
原承天摇了摇头,实是百思而不得其解,紫阳山虽可称得上风景不俗,但灵气稀薄,就算是在紫日大陆,也算是极差的修行之地了,难不成这红袍胖子原先的修行之地比紫阳山还要差上几分?
既然有人挑战,紫阳上人自然只能急急走到场中,众修士虽见又有一场斗法可看,可此时天色将暮,谁也没多大兴趣观战,好在这一日之中,众修凑在一起观战,倒也熟识了不少,彼此谈谈笑笑,倒也解了不少气闷。
可是谈起这红袍胖子,场中修士竟然无一人识得。
众修虽是十年一聚,可紫日大陆的修士原本就不多,是以彼此间纵是未曾见面,也必会闻名,这满场众修皆不识一人之事,着实让人纳罕。
也正因为此,大家对这场斗法稍微有了一点兴趣。
却见红袍胖子对众修行了个罗圈揖,扬声道:“在下马道成,原是紫日大陆出身,近年来周游各大陆,少与诸位道友见面,此次回到紫日大陆,亦算得上叶落归根,只是在下仍是居无定所,这才不得已向紫阳宗挑战,得罪之处,还为紫阳宗海涵。”
此人话虽说的漂亮,但众人修心中自明,紫日大陆的修士出外周游历练的着实不少,但若是在外间能混得下来的,哪里还肯回到紫日大陆来,也就是那些意志消沉,或是自知自身修为难有大进的修士,方肯回来的。
这红袍胖子只敢向紫阳宗这个默默无闻的宗门挑战,其实力如何也可见一斑了。
紫阳上人心里自然也明其理,可事情临到自己头上,总难免有些心神难宁,他右手急急施了个法诀,以便可随时将定玄剑从物藏中取出来。
原承天低声道:“道友,你只需全力一战,必获全胜。”
紫阳上人应道:“原道友所教,敢不凛遵。”
他此次原本是想抢一个丙级修行之地,若是愿望没有达成就被人击败,那也太难看了,也辜负了这半年来的辛苦,是以他心中下定决心,此战就算将全部真玄修是仙修物资消耗完毕,那也是要非胜不可的。
原承天向红袍胖子瞧了一眼,就看出此人修为平平,不足为虑,唯一要担心的是此人或许有不错的法器或灵符在手,那就稍许有些麻烦。
但正如众修所推算的那样,这胖子既然是在外间大陆混不下去才回到紫日大陆来的,那么其所持的法器灵符,或许亦是不足为虑。
红袍胖子既是挑战者,自然主动出手,道一声:“得罪了。”就取出一块银色小盾来。
这件银色小盾上铭刻有数道符文,以原承天的玄承自然一见就知,知道此盾虽为防御法器,可盾上却有一道风系符文,可做攻击之用。
这红袍胖子取出银盾法器来,目的应该是想先立于不败之地,再伺机以盾上的风系法术攻击对手,以为万全之策。
紫阳上人见红袍胖子取出这件银盾来,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欣知紫日大陆修士最担心的就是对手以“拖”字诀将斗法引入无穷无尽的消耗战之中,别说是紫阳上人这样的普通修士,纵是三大宗的修士,对这种战法也是头痛万分。
而对手的银盾看来显非泛泛,自己的定玄剑能否将其击破,心里着实没有把握,正在为难之际,忽听耳边传来原承天的传音:“紫阳道友,若是你全力施为,这银盾或可挡你三击,却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