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痞一身的伤,耿勇自然是百口莫辩。而就在这时,公堂外的官差就前来禀报:“启禀大人,郧洲富商程家的夫人,带着耿大人的岳母在外求见,说是对这案子,她们有实情要禀报。”
“哦?”
不想这么小一个案子,竟会有这么些人挂心。严晖便点头:“把人带进来!”
“是。”
得令,那官差很快就把人领进了公堂。进了公堂之后,程黛罗和姚颜自然恭恭敬敬的,公堂中央叩拜。接着,严晖才问:“程夫人,姚颜。你们说对于这案子有实情要禀,你们且如实说来!”
“是,大人。”
一听这话,姚颜就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耿勇。“民妇今日前来,是想要认罪的。这些地痞,确实是受民妇收买,要去害沈南宝的。可怎奈被沈南宝识破,抓了我的亲闺女来,这才酿成大错。”
“民妇自知,自个儿罪孽深重,所以前来坦白。还请大人秉公断案,还被冤枉的人一个公道!”
“你胡说什么?”
姚颜这话一出,气得耿勇直叫唤。“大胆!”
严晖见状,就狠拍惊堂木。“耿大人,你若是再扰乱旁人作证,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了!”
严晖向来说一不二,耿勇也不想自讨苦吃,这才咬着牙不敢再说话了。这时,严晖又问:“姚颜,本官且问你。事已至此,你又为何要讲实话?”
“是因为……是因为民妇恨毒了这个耿勇,再不想叫他害人!”
说起这话,姚颜就泪如雨下。“当初他看中我女儿貌美,强行将我女儿要了去。这才给了我们家老爷一个织造郎的虚名!”
“他若是真心喜欢我女儿也就罢了,可他却将其当成玩物。我女儿被欺负了,他非但不心疼,还要抛弃于她!”
“今儿早上,我女儿一个想不通,已经投河自尽了。我这做娘的,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
“我害了沈大人,去坐牢也就罢了。但是这耿勇辜负我女儿,他也休想好过!”
原来事实,竟是这样。耿勇自知挽回无望,就气愤的要冲过来掐姚颜:“你这毒妇,老子跟你拼了!”
“大胆耿勇,把人拉开!”
敢在公堂上行凶,这可是蔑视公堂。严晖狠狠的一拍惊堂木,立即命人把人拉开。接着又叫人把耿勇拖了出去,先重打了二十大板。到最后,姚颜因买凶害人,被叛了三年的牢狱之刑。至于耿勇私设公堂,屈打成招,污蔑同僚。数罪并罚,将其暂时收押。上奏户部削夺官位,后再做定夺。等到沈南宝她们从衙门出来,沈南宝瞧着匆匆赶来的程夫人,便忍不住笑起来。“这一回,还要多谢夫人出手相助。”
“只是我很好奇,夫人究竟给了这姚颜什么好处。她才肯说实话,来替我作证?”
沈南宝可不信,那姚颜会有这等骨气,为女来揭发耿勇。指定是程夫人做了什么,她才会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