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剑,剑尖上都泛着寒光。距离沈南宝的脖子,也不过分寸之余。沈南宝心里一惊,垂在身侧的手都紧握成拳,指甲陷进了肉里。但她语气依旧坚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娘娘就是立马杀了我,我也说不出娘娘想听的话来!”
“你……”沈南宝越是不认,芳贵人就越是心中恼怒。就在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时。一个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姑母,剑下留人!”
下一刻,江未臣就冲了过来!他一把拉住沈南宝的胳膊,用力的就将她拽入怀中,皱眉护着。“姑母,您这是做什么?”
“臣儿,姑母这都是为了家里好!”
见江未臣如此紧张沈南宝,芳贵人这才放下了剑。可江未臣却脸色阴沉,满眼怒意。“为了江家好,就要杀我未过门之妻?姑母此言,何人能信?”
江未臣是大失所望,对他这个以往尊敬万分的姑母,也出言质问。芳贵人叹口气,手中的长剑也扔在地上。只听无比清脆的,“啪。”
的一声声响,那长剑瞬间断裂成两半。芳贵人这才道:“这沈家姑娘身份成疑,姑母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想逼她说出实话。”
“如今一看,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说着,芳贵人就上前要拉沈南宝。“沈姑娘,算是本宫对不住你了。”
只是对于芳贵人的举动,沈南宝下意识的就后退避开。江未臣见状,更是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姑母,她胆小娇弱,定是被吓坏了。还请姑母容我,带她去缓缓。”
说罢这话,江未臣便一把抱起沈南宝,转身就走。而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太监就急匆匆进来,面色很是严肃。“娘娘,老奴查过了,这沈南宝全家确实身家清白,跟边疆那头没任何牵连。”
“嗯。”
闻言,芳贵人这才放心。“去本宫的私库,挑些好东西送过去,就当是赔礼。这一回,本宫是踩到这亲侄儿的软肋了。”
从扶云殿出来,江未臣就近找了个宫殿,将沈南宝安置下来。看她脸色苍白,显然是吓得不轻。江未臣更是心如刀割:“南宝,是我没护住你。你若是生气,我随你打骂解气。”
“我虽气,倒也可以理解。”
看江未臣急红眼眶,颇久没说话的沈南宝,这才开口。“若我是芳贵人,事关我全家性命,我所做怕不会比她理智几分。只是第一回差些被人抹了脖子,我还是后怕。”
“你再容我缓缓,我现在腿脚皆无力。”
都这时了,沈南宝还这般善解人意。江未臣拉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便是如此,姑母也不该吓你。我代姑母,同你赔礼。”
“我亦与你保证,如此这般的事,绝无可能再有!”
江未臣对她,向来都是一心一意。沈南宝只是点头:“这次的事儿,你跟淮王可是商议好,如何应对了?”
“我那铺子里头的刺绣,虽被一把火烧掉。可难保他们不会想法子,另辟蹊径传递消息。”
“故事发前,你还是要将府上的人转移安顿,方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