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闸首路基用钢板分散力量,加大路基承受力,节省了不少钱。
闸首分水闸就按照拆毁上报,我给你概算一下,让夏处长审批,把补偿款拨到水管站账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只能帮到你这里。
那就谢谢黎平了。
那就是盾构机刀盘,盾构机最重的刀盘是一个整体拆不下来。
头部旋转的刀盘,用来刮岩石,把刮下来岩石一点一点往后推。
这是利用掘进机头部运转的巨大惯性,再切割岩石。
切割下来的岩石通过掘进机上一台传输机,掘进机则用液压支架,把岩石碎屑运出去。
隧洞盾构机的可移动钢结构装置,支撑住土壤,防止隧洞坍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刀盘攀在隧洞边缘上,缓慢前进,赵亮他们就进入盾构机,那是他们的工作空间,可以自由出入。
盾构机推进后,紧跟着前面就会旋转喷射液态混凝土。
喷射的混凝土掘进后的第一道安全措施,混凝土喷到墙上不会有碎石落下。
李黎平缓了一口气,紧绷的弦又合上了,他心情轻松了许多,悠闲的和刘世雨话长里短·····
还有辅助设备,盾构机每开凿10厘米,紧接着盾构机就会用螺旋千斤顶跟随推进。
这盾构机刀盘重300吨,盾构机长200米,是世界上最大的工具。
盾构机体型巨大,必须拆分装配,等运到水木雪莲隧洞后在组装起来,这只是盾构机一部分。
掘进队长赵亮环顾而其他,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刘世雨,他用对讲机喊与工作无关的话题:“拿过来一块月饼。”
副队长杨开拓拿着一块月饼跑过来。
赵亮递给刘世雨一块月饼:“刘站长吃月饼,图个吉祥,感谢你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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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块普通的月饼,刘世雨从月饼上掰了一块黄色面花瓣送到嘴里,这是灯盏花的颜色,他喜欢琢磨。
不曾想月饼就被王玉霞抢过来,高举月饼向人群挥手:“郑嫂子,这是你做的月饼。”
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妇女,带着红色的围巾,捂着口罩,风吹日晒在田间,头上汗珠子摔八瓣,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怕晒黑,她就是郑寡妇。
她怕人看到苍老的面孔,所以嘴上捂着口罩,只露出被世事坎坷,沙尘风干干涩的眼睛,眉毛间闪烁出一丝光芒。
“郑嫂子,这是你蒸的月饼。”
清脆的声音划过阶层分水闸,王玉霞把月饼丢到人群中。
月饼花瓣如春风吹落的杏花雨,点点斑斑,斑斑点点洒落在窟窿峡。
村民纷纷抢食月饼,郑寡妇捡到的是月饼顶盖。
她依稀记得在月饼顶盖上,她绘了一支牡丹,一轮明月,牡丹花瓣是她喵的色,花好月圆·····
可大坝村生活太苦,比黄连还苦,没有人帮她。
一个鹿妈妈陷在泥滩里出不来,还能把鹿孩子慧儿举起来,往前送一程。
鹿妈妈已气若游丝,孩子自己攀爬吧。
她的艰难,再遗传给慧儿,贫穷难道代代传承吗?那种艰难传承郑寡妇不愿意。
看别人挺过苦难很容易,自己经历痛苦而绝望的生活,或许一辈子都是梦魇。
她欠孩子郑雪慧的,也觉得对不起刘世雨,慧儿送给刘世雨,那不是报恩,其是侮辱了刘世雨。
她是生活在被人凌辱的最底层,还藏着生生不息的梦想和希望,苦难能摧毁一家人的生活。
对她而言一个鹿妈妈,自己被饿狼分食,鹿妈妈还镇定的给小鹿喂奶,虽然小鹿最后也被饿狼吃掉,她已尽了一个妈妈的本份。
对她而言苦难却能孕育梦想。
关键是她在做,别人才能看见,妈妈的爱也会传染的。